夏仲不甘心地道:“国公爷就这么放他走了吗?”
镇国公坐在椅子上,端起茶一饮而尽,淡淡道:“不放他走,那又能如何?”
“当然是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啊。”
“我们无凭无据,怎么把他留下来?明面上他还是宁儿的师叔,又有张力他们在场,我们若是无凭无据抓了他,恐怕明日整个京城都要说我们镇国公府仗势欺人,冤枉无辜了。
“宁儿的师父缈宗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让宁儿在师门如何做人?”
“我...属下就是不甘心。”夏仲语气没有那么强硬了。
镇国公双眼微眯:“我也不甘心,但总有一天,我会把幕后凶手抓出来的。”
......
麦青正在修理花枝,蓝灵儿走过去,说道:“麦青姐姐,需要我帮忙吗?”
麦青语气不阴不阳:“不敢当您一声‘姐姐’,您是专职陪小姐玩的人,我可不敢让您干此等下贱的粗活。”
说完身子一扭,背对着她,继续手上的活。
蓝灵儿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又走到了麦冬身边,问道:“麦冬姐姐,需要我帮忙吗?”
麦冬客气道:“您还是去屋里歇着吧。”
说完也不再理她。
蓝灵儿撇了撇嘴,又连续问了几人,但她们都不愿搭理她,倒显得她自讨没趣。
于是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麦青冷哼道:“还真当自己是一等丫环了,不过就是轻功好一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姚白突然出现,呵斥她:“说什么呢,快干活。”
麦青将剪子扔到了花圃中,气愤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除了轻功比咱们好一点,论相貌,她没有妙语姐姐漂亮。
“论学识,她一介乡野村姑,肚里能有什么墨水,我们院里的粗使嬷嬷恐怕都比她学识高。
“论厨艺,她没有麦冬姐姐厨艺好。
“论武功,若是吉祥姑姑在这里,或者是姚白姐姐你的伤势好了,她只能靠边站。
“论资历,她才刚来一天而已。
“论忠心,她更是比不上咱们任何一个人。
“凭什么她一来就是二等丫环,还享着一等丫环的待遇?”
吉祥道:“这是国公爷的意思,我们不得有异议。”
“是,我们做奴婢的,哪敢对国公爷的决定有异议,我不过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若是小姐还清醒,才不会容许她如此嚣张得意呢。”
“人家哪有嚣张得意?我看蓝灵儿处处谦让,性子沉稳,努力想融入大家,是你们联合起来排挤她。
“说到嚣张,也是你们嚣张才对。”
麦青跺了跺脚,生气道:“姚白姐姐,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
麦青被她的话噎住,片刻之后,又抱怨道:“姚白姐姐,人家是镇国公亲自送过来的人,面子大得很,就算你如此帮她,她也不一定放在心上。
“昨晚你就不该把她安排在东厢房,管她住在哪里,总归人家是红人,总有地方住,哪轮得到我们来操心。”
姚白看她嘟着嘴巴满脸不服气的样子,觉得好笑,“你也知道人家是镇国公带过来的人,总不能让人家睡院子吧,妙语姐姐跟着小姐进宫了,院里就我最大,我总要给人安排住处才是。”
“那也不能安排在东厢房啊,还是一人一间房?随便在西边耳房给她安排一间房就是了。”
“不另外安排一间房,难道你愿意和她同住一间房吗?”
“我才不和她一起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