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许久,叶帅才似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目光落到床上已经安然入睡的阿豆身上,心里才有些平和,心道,不管阿豆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几年又经历了什么,到了明天,都将会有个结果。
想到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更是疲惫不堪,他脱了衣服,就洗了个澡,顺便把萱萱留给自己的刀伤贴贴在伤处,然后地躺到床上,静静地进入梦乡。
窗外已有黎明曙光,叶帅却恰恰入睡。
萱萱似乎知道叶帅会睡很久,就没有来打扰,而是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才过来敲门。
叶帅蓦地惊醒,睁眼一看,发现窗前坐着一个人,目光本来看着门外,但随即落在了叶帅的身上,这正是那黑衣人阿豆。
他身上的黑衣去掉后,就只剩下一身囚衣。
原来他竟是囚犯!
叶帅吃了一惊,当即道:“你醒了?”
阿豆默默道:“外面是是你的朋友?”
叶帅嗯了一声,穿了衣服去开门,萱萱见叶帅睡了一觉,苍白的气色,已经红润了不少,不由笑道:“恢复的不错嘛,你朋友呢,醒了吗?”
叶帅指了指坐在窗台,看着一湖碧水的阿豆,苦笑道:“他已经醒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
萱萱这时候自然注意到了穿着一身囚服的阿豆,脸色顿时变得很奇怪,她惊异地望着叶帅,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的朋友,竟然是一个囚犯?”
叶帅立即道:“萱萱,你别误会,我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我相信我的朋友,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萱萱自然相信叶帅,于是就耐着性子走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叶帅干脆就坐在床上,平静地望着阿豆,默默道:“阿豆,四五年前,你我才认识没多久,你就离开了部队,说是要去仙城报恩,为何会在z市出现?这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豆瞥了一眼萱萱,似乎在问叶帅这个人是否可信。
叶帅当即道:“放心,萱萱是自己人。”
萱萱闻言,有些生气地瞪着阿豆:“你这人未免也太薄情了,若不是我救了你,你还得再当两天两夜的木头人呢!”
阿豆翻了翻眼睛,正色道:“谢谢。”
萱萱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气呼呼地闭上了嘴巴。
阿豆这时才深深一叹,对叶帅道:“此时说来话长,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谁想到,竟会遇到变故,不管怎样,那都是另外的故事了。”
叶帅问道:“那你怎么会在z市呢?又为何穿着这一身囚服?”
阿豆的眼中泛起一丝冰冷的光彩,沉声道:“这一切,恐怕要归咎于天火组织,我为我家少爷报仇,一怒毁了他们的四个分堂,因此事影响太大,牵连过多,不但被吊销了杀人执照,更被投入z市的重刑监狱。”
重刑监狱?
叶帅心中一惊,萱萱也意外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子,竟这么勇猛!
跟天火组织作对还不够,居然毁了他的四个分堂。
他已然这么牛叉,那他的少爷,又是何许人物?
叶帅皱着眉头,神情十分肃然:“阿豆,重刑监狱我知道,你犯了那么大的事儿,以你的身份,也只有被关入重刑监狱,可是你怎么出来的?”
阿豆似是陷入了冗杂的回忆中。
许久,他默默道:“我不是很清楚,总之在我吃完饭的时候,突然就昏迷了,应该是有人在饭中下了药。”
叶帅攥紧了拳头:“怒声道,一定是尚水堂,张怀仁不知道勾结了那个混蛋,把你弄出来杀我,这笔帐,我一定要找他算!”
阿豆低沉道:“是天火组织的尚水堂?”
叶帅点点头:“不错,正是这个尚水堂,阿豆,跟我一起回z市,我们一起捣毁这个组织。”
阿豆摇摇头,默然不语。
叶帅见状,不由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入狱之前,你还敢怒毁天火组织的四个分堂,才一年的时间,现在反而退缩了。”
阿豆摇摇头:“叶帅,我不是退缩,而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
“什么事儿?”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家少爷死了,可是后来入狱,想想当时的情形,知道我家的少爷,很可能没死,我必须回去找他,他需要我的帮助!”
叶帅这是第二次听阿豆提起他家的少爷。
他不晓得阿豆为何会对这个人这么忠心,但想到昔日相识一场,今日却落魄到这般地步,心中还是难免落寞:“罢了,你有你的坚持,我也不能强迫你,你什么时候走?”
阿豆默默道:“我本来是等你醒来,跟你说说就走,但想到你此刻在外,却是有些奇怪,为何没在部队里,难道你也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