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帅闻言,脸色大变。
他看着拓跋,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完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同时他的目光也看向其他地方,毕竟这里到处是来玩耍的顾客,万一这里的话被别人听到,那可是可大可小。
不过他毕竟是想的太多了。
这里的人,都是玩自己的开心。
谁又会在乎他们,更何况,这里是vip座位,别人偷听也听不到,别处那么大的噪音,他们自己人谈话都成问题。
也只有叶帅跟拓跋这样的高手,说话才可以不费力地听到。
所以叶帅的顾虑只是多此一举。
许久,他的心情才平静下来,默默地看着拓跋,然后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拓跋又倒酒,喝酒,然后才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支笔吗?”
叶帅点点头。
拓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又忆起了无尽的往事,他默默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山洞地下怎么对付那巨蟒吗?就是这支笔,它刀枪不入,却扛不过这支笔的锋利,这支笔并非你的独门专用,而是猎鹰部队队长的专用武器,这个规矩,已经传承许多年了,”
说着的时候,他突然从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支笔。
金属笔。
跟叶帅的竟一模一样。
叶帅看的彻底愣住,仿佛眼前那东西,就像是老队长交给自己的时候那情形一模一样,只可惜,现在拿着这笔的不是老队长,而是拓跋。
这个令人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拓跋只是闪了一下,就将那支金属笔给收起来,叶帅的神情,却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次受到的震撼,显然比之前还大,许久许久他才有些愕然地道:“拓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难道你也曾是……”
拓跋点点头,默默地叹了一声:“没错,我也曾是猎鹰部队的人,我也曾经要做猎鹰部队的队长,不过,我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出了差错,被开除了军籍,从那以后,我就飘落江湖,所有荣耀,离我远去。”
叶帅听的一头雾水。
拓跋的实力当猎鹰队长,完全是没问题的,可为什么会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被开除了呢?
猎鹰部队不是国家最器重的秘密部队之一呢?
这样一个人才,怎么会说扔掉就扔掉呢?
一时间,叶帅觉得这个猎鹰部队,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事情,都藏在迷雾之后,简直令人难以判断,而这部队的存在,所代表的是否是正义,都要令人怀疑了。
拓跋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禁怅然道:“对鹰来说,从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它们的一生,除了搏击长空,就是在拔高自己的高度,每一次的突破,都愿意脱胎换骨的磨练,近乎重生的痛苦涅盘,它们百折不挠,九死一生,却初心不改,坚韧不拔。”
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曾经幻想自己是一只鹰,我要飞的更高,可现实却太残酷,我跌下高空,总有初心,却再难翱翔。”
拓跋的语气充满失落。
叶帅听的也是感慨不已,那些话,他何曾没听过,那几乎是每一个进入猎鹰部队成员都会被灌输的思想。
那是属于鹰的执着。
叶帅曾经以为只有自己是被遗弃了的人,但现在看来,这冥冥之中,还是有跟自己同样命运的人。
这是他之前从没想到过的。
这样一个冷酷坚韧的拓跋,竟然也跟自己有着同样的命运。
叶帅蓦地问道:“拓跋,能说说,你是因何被开出军队的呢?”
拓跋望了他一眼,默然道:“你能说说,你为何走到今天吗?”
叶帅顿时沉默。
拓跋叹道:“我虽然离开了猎鹰部队了,可毕竟曾是猎鹰的一名成员,保密条例我还是懂得,更何况,我跟你说这么多,已经是突破我的极限了,叶帅,有些事儿,现在还不是跟你说的时候,我只想让你明白,你所一直效忠的猎鹰,未必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叶帅的心里一震:“你什么意思?”
拓跋却摇摇头:“你自己领悟吧。”
说完,他提起酒杯,就要走,叶帅喊住他:“你要去哪儿?”
拓跋淡笑:“这里有美酒,有佳人,若是枯坐谈话,岂非太浪费了。”
叶帅听的一愣,似乎没想到,拓跋居然还有这雅兴。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拓跋的这雅兴简直太正常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单身男人,难道不该这样吗?
反倒是自己,对这方面却这么坚持,估计在外人看来,都有点不正常了。
他想起还没吃饭,于是就道:“拓跋,晚饭还没吃呢,你要玩,也等吃了晚饭再玩吧。”
拓跋却摆摆手:“不必了,反正你是东道主,在你的场子里,我相信不管做什么,都有人付账,吃饭的事儿,是小事儿,玩得开心,才最重要。”
叶帅狂汗,但见拓跋走入人群,竟然在舞池里跟人一同起舞摇晃,心里更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