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夕姐姐,谨夕姐姐,不好了!”
沙和尚的娃娃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让叶瑾夕惊了一惊,睁开眼睛下意识便摸向自己的“枕头”,元宝的小身体还在,叶瑾夕便立马松了口气。
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发现刚到学院门口,打开车帘,苏叶儿一脸焦急站在外面,“谨夕姐姐,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叶瑾夕揉着眼睛回答:“又怎么啦?”
“谨夕姐姐,你不记得了?”苏叶儿长大了嘴巴。
“什么?”
“与严彬同学的赌注啊!二十天早过去了!现在学院里都在说,你是害怕了严彬,所以选择了逃避!”苏叶儿嘟起了嘴巴:“我给他们解释,可是他们都不相信……”
“哦。”叶瑾夕伸了个懒腰,终于睡够了,将元宝拎起来扔下马车,便与君心一同走了下去,这几日她天天为君晚苏担心,竟将这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谨夕姐姐!君心姐姐!”赫连楚楚的声音十分清脆好听,叶瑾夕抬头便看见一抹艳丽红色向这边冲了过来。
同时君莫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君小莫!”赫连楚楚恨得咬牙切齿,双拳恨恨握起,“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住你!”
看着赫连楚楚跺脚的样子,叶瑾夕觉得生活终于再次恢复正常了。
这一个感觉让她微微一愣。
她从来都不需要朋友,更不喜欢人多,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学院里那半个月平静的生活,竟让她感觉找到了归属似的?
“谨夕姐姐,其实那个赌约也不算什么的,一会儿您听到了什么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好了。”君心站在叶瑾夕身边,弱柳拂面的样子遗传了程氏,怯怯开口安慰。
苏叶儿双拳紧握,愤然看着前面院门:“谨夕姐姐,你别怕,一会儿谁敢说你,我一拳头挥他!”
赫连楚楚回过神来,看着叶瑾夕想到了近日学院里的流言,立马恍然大悟,亦开口道:“谨夕姐姐你别怕!谁敢不让你上学,我让父皇诛他九族!”
元宝小手支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没有讲话。
叶瑾夕看着周围三人的样子,不像是去上学,倒更像去打架似地,不由得笑了笑,突然间就热情澎湃起来,“走!这学院难道是严彬家开的不成?他能决定我的去留?”
几人听着叶瑾夕的话,宛如有了主心骨般大步向前走去。
“啧啧,快看这是谁来了!”进入学院,果然没走多远便看见了严彬,行修班的学生其实学习比较自在,很多修行课程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此刻便以严彬为首的几人,正坐在树下石桌旁边讨论着什么,看见叶瑾夕,严彬自然得意的扬起了头。
“哈哈,这不是那个叶家废柴大小姐吗?一窍不通投机取巧进入学院,跟严兄打了赌更是不敢赴约,怎么,今日是来办理退学手续的?”严彬身边尽是大秦京都贵族子弟,这话出自一名瘦竹竿的嘴中。
“啧啧,王兄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柳义博也在其中,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你们难道没听说吗?这叶小姐乃是君夫人的女儿啊!这一次来必定是靠着君夫人的关系来疏通疏通,恐怕以后要厚着脸皮留在这里呢!”
“哈哈!”
众人听到柳义博的话顿时大笑了起来。
严彬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叶瑾夕的面前,那方笑声立马停止,严彬的脸上表情很是嘲讽:“叶小姐与我打赌输了,怎么还来学院?”
他拦在叶瑾夕几人的必经之路上。
苏叶儿听到这话冷哼一声,“严彬,你别胡说!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介草民,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严彬声音更高,压住了娃娃音,冷笑一声:“我记得对学长不敬,可是要遭刑罚的!”
苏叶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君心走了出来,拧着眉头看着严彬,“严彬,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君小姐这话说错了,我怎么欺人太甚了?当初赌约乃是公平赌约,无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十日的时间的确是没有进入行修班,那便是输了!”严彬乃是除却楚越泽最负文才之人,口舌之争,君心自然落于下风。
赫连楚楚看见这场景往前一步,刚想开口,严彬便恭恭敬敬对赫连楚楚行了一礼,“公主身份尊贵,想必是不会以势压人的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将赫连楚楚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周围人们看好戏般将这里围住,严彬的目光亦是落在了叶瑾夕的脸上,“叶小姐,学院里向来录取的学生都是精英,唯独你除外。学院的学生走出去亦会受到万人敬仰,可是偏偏你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的粥!学院里容不下你这种废柴,为了学院声誉,你还是自请离校吧!”
叶瑾夕听到这话微微一笑,好一个为了学院声誉。这严彬跟自家妹妹还真是一个性格!明明是个人恩怨,却偏偏说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