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打死,省得浪费粮食。
还祸害好人。
二月歪头一笑,尖细着声音笑说:
“你们正狗仗人势,想着凌人,竟然异想天开要与太子爷讲理?”
人就是这样,欺凌弱小。
在强大势力面前,竟然还寄希望于强大势力讲理。
这不等于做梦?
别说许横夫妇,就是文昌侯一家,都觉得面上一红。
许横夫妻见说不过理。
但许踪是他们的独子,平日里宝贝着呢。
这样被打得“嗷嗷”叫,哪有不心疼的?
只得转过头去,对着花嬷嬷祈求:
“嬷嬷求小儿一命。”
女儿的事还没解决,这就搭进去一个儿子。
没等花嬷嬷出声,太子一个冷眼:
“不知孤算不算得皇亲国戚呢?”
花嬷嬷愣住。
太子冷笑:
“给孤打,狠狠地打。”
这时候,就是花嬷嬷想管,也管不了。
毕竟太子侍卫,是不会听花嬷嬷的。
太子沉着脸,低头摆弄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竟然敢对孤看上的女人笑。
当孤是死的?
褚伯玉都被他寻个由头一顿板子,别说一个六品小官之子,打死也就一领席子,往乱葬岗上一扔。
连坑都省得挖。
许横夫妻哀哀求饶。
太子理都不理,这时候却转过头去,向身边的魏芳凝邀功:
“我将他直接打死,给你出气。”
赵氏一听,两眼一翻,立时晕了过去。
花嬷嬷的脸火辣辣的。
就好像侍卫的巴掌,打在她脸上似的。
她来本来就没打算讲理。
这回碰上个更不讲理的,偏她一进门时的那些话,却又讲不出理来。
花嬷嬷自是不能让太子将许踪打死。
她到现在,仍是没有死心。
不相信太子可以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丫头,忤逆长公主,让许家没脸。
花嬷嬷才喊了声:
“太子爷……”
魏芳凝瞅着花嬷嬷一笑,对太子说:
“不过是条贱命,太子爷打死了倒也没什么。但小女子的父亲已经报了官,一会儿长安令带了人来,对证词的时候,还以为小女子杀人灭口了呢。不若等听了他的证词,再打死不晚。”
说完,冲着许横夫妻、褚家人和花嬷嬷一笑,十分阴险的样子:
“反正太子爷打死他,理由都不用想。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侍卫去抓了,头一切,也就完了。丢到刑部或长安令衙门门口,连尸体都有人帮太子爷处理了。”
怕是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厅上所有的人,包括太子和一月、二月,但凡喘气的。
全都一个表情……
太子觉得他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不行,好想娶家去啊。
魏芳凝那样阴险十足的笑,在太子看来,简直比那暗夜里的烟火还要灿烂。
外面许踪还在惨叫。
太子摆手。
一月会意,出去冲着侍卫高声说:
“太子有令,等一会儿长安令问过话之后,再着情是否打死。”
侍卫可不是拿自己的手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