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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斯儿感觉到了一阵热气逼近,正想着这样的雨夜,怎么会有热气呢,一个转身却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斯儿紧张害怕,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唇,隐约能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在逼近。只得伸手扶着那人的肩膀,竟然摸到了一处湿润,斯儿再笨也明了,应该是流血了,他正在被人追杀。”
魏如斯停顿了一下,看着南熠宸的表情,此时他端着茶杯,仿似听得很认真,眉头紧皱,又似在努力的回忆思考。
“然后呢?”突然的转头四目相对,令魏如斯一阵娇羞,只得低着头继续说了起来。
“然后那人说话了,听声音,应该是一位少年郎君,他要自己配合他演戏,斯儿胆小,只得顺从,只是那些人越来越近,斯儿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和无奈,最后他吻上了斯儿的唇,只在斯儿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给我,我会负责的。”说到此处南熠宸突然感觉头痛的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却又始终想不起来,只得懊恼的摇了摇头。
“鬼使神差般的,斯儿竟然依了他,迷糊之间,只知道那小郎君褪去了自己的所有衣衫,冰冷和刺痛袭来之时,斯儿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泪水随之滑落,可悲的是,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他的容颜,更不知道他是谁,姓谁名谁,一无所知。”
“事后他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为自己轻柔的披上外衣,虽然已经被雨水湿透。从怀里掏出一枚发着蓝光的玉佩,交到自己手中。”
“带着这个倒京城来找我,你若敢不来,我会亲自来找你的。”这便是他对自己说得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便扬长而去,现在细细想来,自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寻他,呵,那时候自己年幼啊,不懂得变通,有些事情不是你有毅力就可以等来的。”
“接下来的两年,我每日握着这玉佩对着窗口发呆,想着有一日自己的意中人会一脸春风的来接走自己。可是时间久了,自己也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心中勾画了万千设想,是不是那小郎君的家里已经有了妻妾,是不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他已经将自己完全忘却了。”
魏如斯眉心紧锁,任由泪珠滑落,那两年里自己从满心希望到一腔失望,再到无限绝望,经历的心路历程无人能懂。
“后来呢?”不知道为什么,南熠宸特别的想知道后来的事情,特别想知道那个小郎君到底是谁,虽然心中已经了答案,却还是希望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更加真实一些。
“后来,呵,爹爹好赌,以八百两白银将自己卖给了当地的无赖赖铁,本想着就这样度过余生,但是他的小妾嫉妒斯儿的美貌和恩宠,便找来另一个无赖想要破了斯儿的身子,谁知被赖铁发现,将斯儿关进了柴房,还是五姨太心好将斯儿放了出来,后来便在树林里遇上了皇上。”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带着你给的银两到了临原县衙,李璇见了丝帕和金钉子,想必识破了你的身份,所以对我光照有加,县衙的两年,斯儿才算是认真的活过了,却也不敢辜负,闲暇之余将后院的书看了个便,才有了今日的才情,谁知那一日李璇突然病倒在路边,斯儿着急之下便匆匆的出了门,却与赖铁撞了个正着,因此惹来牢狱之灾,再后来便是你前来搭救。”
“那一日你将斯儿打入冷宫,安宁王前来探望,无意之中玉佩滑落,斯儿沉痛万分,便以为四年前的男子是他,可是前日夜里,安宁王在离开之时告诉我,他的玉佩一直都在,只有你的玉佩在四年前就已经丢失,从未寻回。”
魏如斯说完,眼中挂着泪,看向南熠宸,自己说得如此明了,他应该能想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