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那侍女报出这个价格之后,整个拍卖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数息之后,再度爆发了阵阵热议。
“怎么又是他?”衣衫尽剑眉一挑,道,“此人真是富庶,之前便已花费了三百余万斤上品元石,现在又是三百万斤,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看他这幅架势,只怕是对这《六合拳》志在必得了。”
身为衣家第一人,他自然知道在拍卖的过程中可以随时向万仙盟借‘高利贷’,但这‘高利贷’也不是一般人能借的,没有那个底蕴,借了也还不了,那便等于得罪万仙盟,后果很严重。
能临时借‘高利贷’的人,至少都有在短时间内偿还的能力。所以,衣衫尽才会认定穆白很富有。
“为何一定要是几大世家的人呢?”时语惜眸中闪过一抹不宜察觉的异色,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看向三楼,少许,道,“我想见见此人。”
“我去安排?”衣衫尽神色一肃,他太清楚时语惜这句话的价值了,整个王城,能让其说出这句话的人少之又少,而能让其主动提出见上一面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若非他与时语惜有点交情,只怕也很与其见上几面。况且每次与时语惜会面,都是他主动约见,自从认识时语惜以来,其便没有主动见过他一次。
放眼整个王城,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位低调到极点的时家第二人到底有多么可怕,即便是南家第一人、幕家第一人,只怕也不知晓,但他却很清楚。
因为时语惜才是真正的时家第一人,而那名义上的第一人,与其相比,差距犹如云泥。且时语惜真正恐怖的或许还不是战力,而是那份对时局的洞穿能力,那份近乎预知未来的能力。
当然,知道时语惜底细的人,放眼整个王城也没有几个,衣衫尽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知道这些,且他有种直觉,对眼前这个低调的奇女子,他所窥见的,也仅是冰山一角。
“不用,我自己去见他。”时语惜转身走回原处坐下,然后闭上双眸,不再多言。
衣衫尽微微一怔,眸色微闪,旋即淡笑道,“那到时间算我一个。”
时语惜睁眸看向衣衫尽,黑水晶般的眸子中没有半丝波动,但内心深处,却是微微一叹。
同一刻,在其他雅阁之中,很多人都看向三楼东侧的雅阁,或是目光闪动,或是若有所思。
“可恶,此人果然是在戏弄我等。”四楼另一件雅阁中,那脾气最为暴躁,也便是此前最先开口的天族青年呼吸沉重,道,“他能拿出三百万斤上品元石拍这《残缺古经》,却以区区十万斤上品元石与我等争夺乌凰木,显然是在诚心嘲戏我等,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能让他就这样轻轻松松的买下这部古经。”另一名青年神色冰冷,“哪怕不久后我等便要收回乌凰木,现在也不能让他好过。”
“以我等的积蓄,根本便无法参与这样的竞拍。”靠近‘芊芊’的青年苦笑。
“话虽如此,但谁说我等便要卖下这残缺古经了?”此前开口的青年冷笑道。
“你是说……”其他人神色一亮。
“他能恶心我等,我等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