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不起来，她就越着急，特别是当着客户的面，一张脸很快红了起来。
杨云毅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笑着说：“新人，第一天上班？”
“嗯，我叫许昕，第一天上班。”女孩儿都快哭了，解释说：“柜台这边的货品数量太多，我还没有背会全部的报价呢。”
“不着急，想不起来就去看看价目表，我等你。”杨云毅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许昕露出感激之色，说：“那您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去吧。”杨云毅再次做出鼓励的表情。
片刻之后，许昕重新返回来，说：“一公斤的投资银条，根据国际银价作为标准进行定价，价格是四千六百四十五。除了一公斤规格，还有五百克、一百克这种小规格，方便客户自由选择。”
杨云毅摇摇头，说：“其他规格的就不看了，我想要这种一公斤的。”
许昕露出笑意，刚才的局促和紧张少了许多，问道：“您想要多少呢？”
“先来三十个吧。”杨云毅语气平淡的说。
“多少？”许昕吃了一惊。
杨云毅眨了眨眼，说：“三十个，你不会说没货吧？”
“有，当然有。”许昕流露出兴奋的表情，说：“我没想到您一次性要这么多，现在就要吗？”
杨云毅点点头，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现在就要。”
在他和郑家签署的合作协议中，每个月要为郑家提供最低十件法器，三十块一公斤重的银条，对应三十枚纳戒，正好是三个月的交货量。
旁边几个投资顾问都竖着耳朵，等着看许昕出丑呢，刚才许昕无法正常给出报价，她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反而露出嘲笑的样子似。
但是现在，几个人的眼睛里同时放光，心想三十块一公斤的银条，总价接近十四万，光是提成就能拿将近七千块！
一名女顾问立刻迈步走过来，做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说：“这位先生，您是要购买现货白银对吧？我是这里的金牌投资顾问，小许是个实习生，今天刚过来上班，有些事情还不太清楚，接下来就由我来为您讲解，鉴于您一次性的购买额超过十万，可以享受九八折优惠。”
这是明显的挖墙脚行为，仗着自己是这里的老员工，抢新员工的客户。
最重要的是，她的切入点很好，一上来就说给客户九八折优惠，而作为新员工的许昕，显然不知道这项优惠政策。
换成一般客户，听到能优惠，肯定会欣然接受新来的这位投资顾问。
许昕直接懵了，女顾问颐指气使道：“小许，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客人倒水去。”
只要能把许昕支开，她的挖墙脚行为就算是成功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杨云毅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对着许昕说：“小许人很好，我对她很满意，而且我们已经谈到了关键的环节，就不劳烦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