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黑衣人分成两排,为首者站在前面,剩下的六个整齐的站在后面。
为首者是个马脸中年人,留着两撇胡子,一双眼睛泛着精明之光。
“杨云毅,你果然出现,不枉我们恭候多时。”马脸皮笑肉不笑道。
杨云毅面无表情,开口说:“阁下是谁,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一回生,二回熟。”马脸保持笑容,自我介绍道:“本人袁玉康,千门山执法堂副堂主,这六个是我的随从。”
副堂主,好大的官儿啊!
在千门山,除了门主、副门主和长老之外,便轮到执法堂、荣誉堂等等这些堂主了。
堂主的地位,远高于圣子,同时又是手中握有权柄的实权人物。
眼前这个袁玉康,虽然只是个副堂主,但是有理由相信,这货肯定不简单。
“原来是袁副堂主,你带人拦下我们,不知道所为何事?”杨云毅拿出应有的礼貌。
所为先礼后兵,礼还是很重要的。
袁玉康呵呵一笑,反问道:“杨云毅,你是个聪敏人,会不知道本副堂主的目的吗?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所以就不要装糊涂了。”
杨云毅把眼眉一挑,哼道:“果然是为了奕晟而来,你们千门山号称神界第一大宗门,竟然连最起码的容人之量都没有,有点儿说出不过去吧?”
面对指责,袁文康一点儿都不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显得更加真诚了一点儿,说:“不是我们心眼儿小,而是死了一个圣子,这么大的事情,若千门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话,岂不是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奕晟死在擂台上,有什么好说的?”杨云毅很不客气的反驳说。
“我们不管他死在哪里,死才是重点。”袁文康的语速不快不慢,说:“如果大家都像你那样,随便挑战圣子或者是地位更高的人,千门山的威严何在?”
杨云毅轻笑一声,说:“威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的实力够不够镇住别人,奕晟自己学艺不精,作为师门一方,你们不去总结经验教训,却来找对手的麻烦,本末倒置了吧!”
袁文康耸耸肩,说:“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我的话也有道理,奕晟的死,让千门山的颜面扫地,以至于之前很多受到我们打压的人,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说到这里,袁文康收起笑容,继续道:“我们先不论奕晟的死,因为这件事,给我们千门山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这是事实。”
袁玉康抬起手,指着杨云毅说:“你作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当然是难辞其咎。”
“笑话,你说的那些,显然是强词夺理。”杨云毅反驳说:“按照你的观点,有人不小心在街上摔一跤,然后死了,建设这条街的人难辞其咎,是吗?因为没有这条街,就不会死这个人。”
“再往大了说,建城的人更是难辞其咎,因为没有城就没有街。”
“继续往上追,所有人都有责任,因为有人才有城,不是吗?”
面对杨云毅的一通抢白,袁玉康再次耸耸肩,哼道:“论强词夺理,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多说无益,我们千门山认定你有罪,你就是说破大天,也休想为自己开罪。”
杨云毅变成冷笑,道:“果然,辩不过就换成用权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