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锦澜低低的呼了一声,身子的摇晃陡然加剧,好似一只在巨浪中翻腾的小船,双手无助的环在他的颈后,在她身上驰骋的人哪有半点儿怜香惜玉,剧烈的撞击一下又一下,夹杂痛楚的快感接踵而至。
阎烨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唯一记得的,便是撑起身子,以免压坏了身下的人儿,两人结合之处泛滥着销魂与蚀骨,令他根本停不下来,一手撑在她身旁,一手死死托着她的粉臀贴向自己,腰身用力挺动。
薄唇沿着她水润的眸子吻舔到娇嫩的唇瓣,一路往下滑过微微昂起的下颌、纤细的颈子,最终落在微微晃动的粉蕊上,每一次吮咬,都能感受到她的紧缩和钳窒,这滋味,叫他忍不住低吟,恨不得将身下的小人儿整个都揉到骨子里。
锦澜的视线逐渐模糊,耳旁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环绕在他颈后的小手几乎掐进肉里,可压在身上的人却没有丝毫感觉。
到最后,仿佛蓄积过满却仍旧潺潺注入的池水,无法言喻的欢愉在体内轰然炸开,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尖叫一声,双手顿时自他肩头垂落......
几乎就在一瞬间,阎烨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捧在粉臀下的大掌狠狠一揉,死死的贴着身下的娇躯,低哼一声,巨大的愉悦和满足流窜在四肢百骸中,让他止不住轻轻颤抖。
良久,阎烨才从那股不可自拔的侈靡之感中清醒过来,低下头目光温柔的端详着身下早已瘫软如水的人儿,粗重的喘息稍稍平复了些,抬起手拨开掩在她小脸上的凌乱发丝,露出早已被汗水打湿的前额,轻柔的吻了吻略微红肿的唇,轻唤道:“澜儿,澜儿...”
锦澜一声微弱的嘤咛,缓缓睁开眼,看见仍压在自个儿身上的赤裸胸膛,红潮未退的双颊不由一涩,刚想挣扎挪开身,不料一动,酸疼的感觉霎时袭来,尤其是下身的私密之处,顿叫她吸了口气凉气,不敢在随意乱动了。
“疼吗?”阎烨看见她忽然变白的小脸,爱怜的道。
锦澜吸了吸鼻子,澄澈的眼眸中含着盈盈水光,哽声道:“疼,很疼。”
她从不知道新婚之夜竟会这样遭罪,虽然母亲之前曾隐晦的提过,又让琥珀给了她那本册子,可到底还是不如亲身经历来得清楚明白。
阎烨微微撑起身子,目光自她脸上移开,落在刚刚承欢的娇躯上,只见白嫩的身子上遍布或青或红的印子,赤裸裸的控诉着他方才的粗暴,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飞快的闪过一丝懊悔。
光影摇曳,锦澜仰着头,恰好将他眸中的懊悔看入眼里,心头轻轻一荡,吃力的抬起酸软的小手,覆上他黝黑的眼眸,“现在不疼了,真的。”
细弱的嗓音,含着让人怦然心动的甜糯,阎烨顿了下,一双子夜色的眸子流露出绝无仅有的温柔缱眷,轻抿的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察觉到仍埋在体内的异物又开始蠢蠢欲动,锦澜的小脸霎时变了,眨了眨浮上水雾的眼眸,泫然欲泣的望着阎烨,“我,我,你,你出去可好?”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摸样,阎烨心头一软,强行压下复燃的欲火,依依不舍的自她体内抽身而出,随后侧身睡下,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又抓起一旁险些掉落地上的锦被,覆盖在两人身上,隔着一层薄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我不动你,睡吧。”
虽然身上一片潮湿粘腻,却抵不过浓浓袭来的困倦,加上这温暖的怀抱和让人安心的冷香,锦澜的眼皮子勉强挣扎了下,便沉沉的阖住,甜甜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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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虽得皇上宠信,但众所周知,九王爷是个心智不熟的傻子,因而同九王府往来深切的人家并不多,但自打昨日大婚,九王爷亲自上门迎亲,又表现得与常人无异时,风向一下就变了。
以至于晚上婚宴开席后,仍有不少人家携礼上门,热闹的气氛直到月上中梢才逐渐散了去。
不过外头虽忙碌,位于九王府最中央的璞园里却是夜静如水,就连平日里紧跟在阎烨身旁的侍卫都得了令,撤出了院子,只在外头的暗处守着,不敢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