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怎么下棋的!”旁边有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相貌堂堂的公子是一位棋痴,他并不想入宫,却在这里与这位老者待了很长时间,就是为了破解这盘棋。
此时棋痴看见千轻的动作顿时大叫,甚至整个人已经扑到了棋局之上,伸手就要将千轻落下的那一刻黑子拿出来,却没想到他的手碰到了黑子,却分明见他用力,那颗小小的棋子就是不起来。
棋痴气的五孔冒烟,可瘦弱的身躯让他只能瑟瑟发抖,哪怕周围的人们都对千轻与赫连夜华甚至是云染恭恭敬敬,可棋痴已经成痴,根本就不依身份辨人。
“唉唉唉,你这个小姑娘你到底会不会下围棋,这不是死局么,这是死局!你怎么,你怎么能够按照这种办法来下棋?”
棋痴一边痛哭出声,一边整个身体都爬在棋盘之上,只想将那黑子拿出来,可这样弄了半天,那棋盘却是纹丝未动。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境况,千轻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这样的痴狂程度让她不由得想到现代很多科学家,几乎在研究某项东西的时候也是这般疯狂的。
千轻微微抬起了头,瞥了一眼那个棋痴。
赫连夜华已经伸出了手,一手拎住棋痴的后衣领,直接将他扔了出去。
千轻微微摇了摇头,看向对面显然也被自己惊呆了的老者,千轻微微笑着开口:“老人家,该你了。”
老者苦笑一下看向千轻,“夫人,您是真的不会下棋?”
千轻点头,“真的不会。”
“那夫人对围棋规则可有了解?”
千轻点头。
“既如此,那夫人可直到我接下来会往哪里走?”
千轻指了指一个空地,“这里。”
白子落地,能够直接吃掉千轻十颗黑子,很显然那里是最佳位置。
老者继续苦笑:“那夫人还往这里下?”
“唉唉唉!”棋痴在旁边被赫连夜华冷眼盯着不能往前来,只得连叹三声,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好好地棋局,好好地棋局啊,白子肯定还有获胜的可能,可是被你这样一弄,白字必输无疑!”
千轻没有理会棋痴与老者,只是双眼盯着老者,“老人家,该你了。”
老者叹了口气,果然按照千轻制定的位置下去,那棋盘之上十颗黑子瞬间化为灰烬,随风而消失了。
那棋盘的奇异之处周围之人早就见识过,历经百年而不被腐蚀,且落子难收,刚刚还平局的棋局片刻间便成了白子咄咄逼人,黑子行事弱到极致。
黑子岌岌可危,好似再来一招便必死无疑。
棋痴更是痴狂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呜,百年难以解开的棋局,今日便要毁于一旦,你,你这个女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说到这里,便觉得面前一黑,赫连夜华站在了棋痴的面前。
棋痴乖乖住了嘴巴。
不被他的身份所逼迫,被他的气势与武气所压制。
而棋局上,千轻在老者落子的那一瞬间,再一次落子,几乎没有任何的考虑时间,就好似她只是随意下,随意往里面扔一样,甚至她连看也不看棋局。
黑子落定。
刚刚的岌岌可危突然间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