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对不起,我很谢谢……”安悠然低低的话语在讥讽的嘲笑声中被打断。
“好温情的画面呀!”讥讽、嘲弄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怎么,你这是接受他的表白了?”
安悠然浑身一僵,头皮发麻,本能地就要推开秦霄,可是,却被秦霄紧紧地扣住了腰,动弹不得,只能木然地回头。
不远处,一双冰冷的眼,冷冷地注视着她和秦霄,她的身体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害怕,亦或者是担心、不安。
“别怕,有我呢!”感受到她的不安,秦霄在她的耳际,低声安慰道。
“俊,我……”
她解释的话语被秦霄打断,只见秦霄如一个英勇的老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崽般将她抱到了身后,自己一个转身,挡在了她的身前,面对着那冰冷犀利的目光,毫不畏惧地道:“曾经,因为你的权势,我放开了悠然;但是,现在不会了,我不会再放开她的手,我爱她。”
“呵,她爱你吗?”皇甫灏俊冷笑着问。
秦霄的身体一滞,艰难地回头,望向安悠然,动了动嘴,似在问“你爱我吗?”
安悠然没有望着他,而是直直地望着不远处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的男子——皇甫灏俊。秦霄嘴唇微勾,虽然笑着,却是如此悲伤,如此难过。
“她虽然不爱我,但我爱她,我想要她知道,不论什么时候,这世上都有那么一个人在默默地守护着她,只要她一句话,便不顾一切来到她的身边,她从不是孤单一人。”秦霄机械地回过神,望向皇甫灏俊,眼神坚定执着,却又充满深情。
然而这种坚定执着,以及深情,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般狠狠地攫住了皇甫灏俊的心,越收越紧,最终让他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为了缓解这种犹如万箭锥心的痛,他最最恶毒的话语,就这般脱口而出:“爱她?老子看是想上她吧?老子曾对你说过,你真想上她,那也得老子玩腻了。但是,那是曾经,现在,老子告诉你,就算老子玩腻了,也不会让她自由的,老子会慢慢地折磨你们。爱她,那就用一辈子时间证明吧!你能等她一辈子吗?”
皇甫灏俊的话刻薄而尖酸,安悠然担忧的眸,在一瞬间被愤怒、悲伤、难过和无助等取代,她冷笑着,道:“我于你,原来只是玩物?”
皇甫灏俊看着安悠然,眼神冰冷,却看不出情绪:“不是玩物,你以为还是什么?”
清冷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温度。
安悠然头微垂,秦霄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从她不经意间颤抖的身体知道她此刻的情绪并不如她表面上看的那般平静而淡然,不由得握了握她的手。纤细的小手,冰冷异常。回头,望向始终低头的女子,心微微地痛着,嘴唇动了动,却只是说了一句:“还有我!”
安悠然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黯然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和无所谓。
“怎么,作为玩物,你难道已经爱上我了吗?”见安悠然一直垂着头,而此刻抬起头来时却是一脸的淡然和无所谓,皇甫灏俊的眼神微微地暗了暗,却转瞬即逝。
“玩物又怎么配爱上主人呢,玩物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说完之后,便拉住了秦霄的手,想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然而,皇甫灏俊却快速地赶上了她,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皇甫大少,请问还有什么吩咐?”亮如星辰的眼里是纯粹的陌生。
皇甫灏俊讨厌这样的陌生,还有因这些陌生升腾起来的不安。为了驱逐这份不安,他很是愤怒地道:“怎么,怕你的情人知道你在床上热情的样子吗?”
“皇甫灏……”俊字尚未说出口,秦霄的拳头便猛地捶向皇甫灏俊的脸,“嚯嚯”的风声闪过耳际,额前的碎发随风飞舞。安悠然惊呼一声,捂住了口。可很快地便意识到什么,挡在了秦霄的前面,皇甫灏俊回击的这一拳又重又狠,用了十二分的力,安悠然完全地承受下来。
一拳落入胸前,安悠然面色发白,胸口犹如被千斤巨石所压,重重地痛着,却只是捂住胸口,倔强地望着皇甫灏俊,冷冷地道:“皇甫大少,就算你是S市的王者,但也有个极限,要知道你并不是世界的主宰!侮辱人也有个限度!”
“限度,安悠然,你跟我说限度?”皇甫灏俊冷笑,随即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厉声道,“老子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限度!”
他的眼神凶狠暴戾,犹如负伤的野狼,恶狠狠地怒视着自己的敌人。安悠然心里一片冰冷和凄然,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冷声道:“随你!”她一面说,一面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可是,他却越发的用力了,眼神幽暗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