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极力抗拒想要倒下去的江若彤,忽然觉得脑袋上猛然一痛,接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停留在她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司漫狞笑着拿着一块水泥砖头,砖头上面还滴着血。
“你终于可以消失了,消失了,消失了……”
脑子回荡着这句话,她的意识也逐渐消沉,一切都黑了下来。
“不!”
孟寒琛狂吼一声,但也无尽于是,江若彤在他的面前倒了下去,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就像是一只正在空中飞舞的蝴蝶遭受了突如其来的雷雨,而摔落在地上不能起飞。
江若彤的脑袋右上出现了一个血洞,正源源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
看到女人这样,孟寒琛感觉他的心都在滴血。
终于,他跑了女人身前,将女人一把抱在自己的怀中。
“彤彤,彤彤,你醒醒,醒醒啊,不要睡觉,千万不要睡觉,不要睡觉好好。”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睁开眼睛啊!”
殷红的鲜血沾染了他整只手掌,那滚烫的鲜血仿佛在告诉他,一个鲜活的生命正在离他逐渐远去。
这个时候,司漫反而很是淡定,她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见孟寒琛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她眉头微微一皱,男人非常爱干净,这她知道。
想到这些,司漫低头了一眼自己的白衬衫,想都没想,右手抓着左手的衣袖,撕拉一声,就将整个袖子撕了下来。
“给,寒琛,擦擦血,脏!”
她一脸殷切的看着男人,希望他脸上带着笑容冲自己点点头。
可是,她失望了。
因为转过头来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俊美的脸上露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表情。
是那样的无情,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可怕。
一双凤眼此时闪烁着危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司漫,一字一句的说道:“滚!”
“滚,赶紧给我滚!”
孟寒琛脸色冰冷到极点,他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了。
要是司漫再不走的话,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闻言,司漫先是一怔,随后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看着倒在男人怀中的女人,狠毒的说道:“寒琛,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破坏了我们的婚礼,是她,都是因为她!”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疯了一样,就向已经昏迷不醒的江若彤扑去。
“滚,你给我滚!”
见司漫如疯狗一般,孟寒琛当即脸色巨变,一脚狠狠的踹在她的腹/部上,于此同时掏出了手机,“喂,120,阑珊别墅门口,你们速度给我赶到,五分钟之内要是到不了,你们的医院就别想在a市开下去了!”
最后一句话,具有浓浓的威胁之意,让听者无不有些胆颤。
司漫彻底被这一脚踢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她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但却一句粗口也没有说过的男人。
此时为了一个已经不知死活的女人不但骂了自己而且还打了自己。
难道自己这两年来陪在他身边的点点滴滴都抵不上江若彤陪他一个晚上吗?
心中想到这些,司漫的脸色更加苍白,刚才男人踢她的那一脚显然是动了真火,力道巨大,让她现在有种站不起来的感觉。
“寒琛,在你心中到底有没有过我的存在,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对我心动过?”
她有些不甘心,因为她不想失去男人,所以才会这么死缠烂打。
闻言,孟寒琛阴冷一下,脸上露出浓烈的嘲讽和鄙夷之色。
“司漫,今天就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心动或者喜欢你,所以更谈不上爱了,在我心里也连若彤的一个头发不如。”
说到这里,他怪笑一声,绝美的脸上露出些许狠毒之色,“不,你不是头发,你连若彤头上的头皮屑都不如,现在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地位了吗?那就是垃圾!”
我是垃圾,我在他心目中是垃圾,在他心中没有任何的地位。
一瞬间,司漫的脑袋轰的一声,好像要炸开了一样,她此时的眼睛里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只剩下无边的黑暗还有悲愤。
“孟寒琛,从小到大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你我一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比我对我父母下的功夫还多,甚至爱你爱到发疯……”
话说到这里,司漫嚯的一下站起身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两眼竟然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寒琛,寒琛,你在哪,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在哪里?寒琛,你说话啊?”
由于眼睛看不见,急的司漫手舞足蹈起来,两只白嫩的小手在空中胡乱舞动着,好像在找孟寒琛的身子。
而孟寒琛就一直站在原地,从来未曾动过,见司漫这个样子,他不由冷笑一声,“司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我面前装可怜,放心吧,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退婚的,我们俩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自从你伤了若彤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仇人,今天我念在你陪了我两年之久的情分上放你一马,以后要是再碰见我绝对饶不了你,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他的话冷漠而又刻薄,好像一根冰凉冰凉的针,狠狠刺在司漫的心上。
让她在感到疼痛的时候又感到无边的森冷,冷的她双脚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