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的什么鬼夫人!”江若彤咬牙切齿道。
“是!那……江小姐……”佣人嗫嗫嚅嚅的请示。
“‘花’圃问下个月送‘花’,用百合、香槟玫瑰还有白‘色’郁金香、跳舞兰好吗?”
关我什么事?!江若彤忍住气,“依照惯例,不用问我。”
这些陌生脸孔老是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殷切地望着她,每个人似乎都希望天降奇迹,让她恢复“失忆状态”的好脾气。
也总是在得到她冷淡的答覆后,一脸失望的表情离开。
对下人发脾气让她有罪恶感,对于名义上的老公,她就没给好脸‘色’看了。
反正关家屋子里房间多的是,被拒于主卧室‘门’外的孟寒琛可以睡客房、书房甚至小孩房。
她要离婚,他不肯,事情僵持不下。
“我不要住这里!我不想看到他!”江若彤的脾气说有多拗就有多拗,“这里不是我的家!”
什么叫作清官难断家务事,林歌总算是见识到了。
执拗起来闹脾气的江若彤简直是“番”到不可理喻、令人发指。
她不要丈夫也不认自己的‘女’儿,对她而言,孟爱静只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
她拒绝抱‘女’儿,更遑论照顾了。
“妈咪……妈咪……”小人儿稚嫩的呼唤让旁人看了都觉得不忍。
“若彤,你抱抱她吧!”林歌劝道。
“我不要!”仍然处于震惊状态的她狠心别过头去,“她有保姆吧?叫保姆带她走。”
她不想看到这个小‘女’孩!
即使是长相酷似天使,粉雕‘玉’琢的小‘女’儿也不能打动她。
相反的,只是令她厌恶、痛恨,这个小‘女’孩不是她心甘情愿生下的爱情结晶。
反而提醒了她……自己已经跟那个恶魔结婚的残酷事实。
她不愿意相信啊!
……
他的报应来了!
笑意迎人、宛如天使的妻子已经消失不见,眼前的江若彤是个愤怒的复仇‘女’神。
失去记忆的江若彤为他的人生开启另一扇‘门’,为他的生命带来‘春’天。
周围‘乱’烘烘的声‘浪’进不了孟寒琛的耳朵。
江若彤眼里噙着眼泪拒绝大家的劝说。
失魂落魄的他双眸一瞬也不眨地盯着妻子,仿佛饥渴多日的旅人盯着沙漠中的绿洲泉水一般。
只是这泉水啊……
却是终究抵达不了的海市蜃楼!他绝望地暗忖。
他的‘春’天何其短暂啊!
神呀!救救我吧!
孟寒琛几近崩溃地以双手掩面,弯腰祈求。
我愿意为我犯下的罪行赎罪,只求祢再给我一次机会!
让奇迹出现。
……
折腾了两天,不可理喻的超级暴风终于有稍稍趋缓的迹象,只是……
“我要申请‘婚姻无效’!”她语气斩钉截铁地说。
“啊?”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寒琛在绝望的深渊中出声。
“我不会答应的。”平板没有起伏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窖,不寒而栗。
他的面孔憔悴,‘阴’霾、绝望的风暴在心底盘桓。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孟寒琛内心的痛苦与折磨。
“我不会答应的……除非我死!”失眠数日的他,声音像从幽闇的远处传来。
“那你就去死呀!”江若彤气疯了。
闻言,孟寒琛抬起头来,他的表情‘阴’惊深沉,令人害怕。
“我有的是时间与金钱,可以跟你耗一辈子。”虽然是轻声的呢喃,但却像是锐利的刀锋。
众人为他不寻常的恐怖言行震惊不已。
那个深情款款的好丈夫、好男人不见了。
彻底的绝望,让孟寒琛风狂。
“我也有数不清的人证与物证,可以证明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我……”
冷酷无情的语调接近恐吓,“甚至还有优秀的律师团与医生团队诊断做后盾……你想法官会相信谁?”
孟寒琛的嗓音嘶哑,像从喉间挤出,听在江若彤的耳中仿佛是毒蛇吐信。
他的暗示让众人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你是什么意思?”江若彤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气得浑身发抖。
“意思就是,你除了得向法官证明你的‘精’神状况没有异常以外,还得‘花’上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来打官司……因为,我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说这些话的时候,孟寒琛的声音冷酷得像冰,眼神却狂炽似火。
孟寒琛潜藏的‘阴’暗面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你……疯子!变态!你在威胁我!”
没有哀求与乞怜,那个视妻如命的孟寒琛摇身一变成为黑暗魔王。
他专注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江若彤,像蛇紧咬猎物不放。
好可怕与恐怖的男人……林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江若彤又惊又怒,声音微微,“你以为恐吓我有用吗?就算我要用掉五年、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来跟你打官司,我也要跟你告到底。你让我想吐!我一分一秒也不想看到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