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染痕停了下来,放开夜雪,不羁的眸子看着远处的人影,玩世不恭的声音道:“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停手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会力竭而死。”
夜雪向前走近几步,清冷的声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乐正染痕想了想,唇角一勾,玩世不恭的声音道:“听说,是得到了染梅的一些消息。”
夜雪只觉得心头一跳,脚下便再也迈不出一步。
“小雪儿,你怎么了?”乐正染痕上前,站在夜雪身后,扶住她的肩,玩世不恭的声音略带担忧,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夜雪默了一默,复又抬头看着公冶墨,在心底叹了口气,清冷的声音淡然道:“总不能看着他去死。”说完,便向公冶墨走了过去。
乐正染痕看着夜雪娇小的背影,不羁的眸子暗淡下来,玩世不恭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做了多余的事。”
待到夜雪走到近前,看清公冶墨此时的样子,心里不禁一沉,只是月余未见,他竟然就变得这般憔悴不堪,难道那乐正染梅在他心里就这么重要?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忽明忽暗,正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来到附近。
夜雪看着他额前突然多出来的一缕白发,生生压下凤眸中翻起的情绪,淡淡道:“就算你今天死在这里,乐正染梅也不会知道。”
见他没有反应,夜雪清冷的声音又说道:“与其这样自暴自弃,莫若去北冥将她带回来,就算她身在深宅,你不能如愿,也好过就这样力竭而死,无所作为。”
公冶墨还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依然用尽全力的挥出杀招。
夜雪清冷的凤眸一沉,从地上捡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向着公冶墨便砸了过去,冷声咒骂道:“公冶墨,你这该死的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疯!给我住手!”
公冶墨感觉到有风声向自己袭来,挥刀便劈了上去,小石子应声被劈成几块,向四周飞散,正好有一小块,便擦上了公冶墨的脸颊,尖锐的棱角将他俊美的脸滑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汗水流进伤口中,立刻传来尖锐的疼痛,这让公冶墨稍稍清醒了些,冷寂的赤眸看着眼前的恍惚站着一个人,仔细辨认了许久,才沙哑着声音不确定道:“夜……夜儿……是你么?”
夜雪见公冶墨神识恍惚,忙走到近前。
公冶墨这才感觉到身体虚脱到了极致,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忙用手中的九环乌金刀撑住地面稳住身子,冷寂的赤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夜雪,用尽全力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夜雪的脸颊,沉冷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夜儿……我……我……”
夜雪伸手想扶住公冶墨,却在还没有碰到他的时候被他一把推开,只见他手中九环乌金刀一横,直指着夜雪,沉冷的声音道:“你走,本王不要看到你。”
夜雪觉察出公冶墨的异常,清冷的凤眸微微一沉,淡然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从夜雪的脸上,转到她的发间,被那只紫莲木簪刺的一痛,沉冷的声音道:“你既已变了心,还出现在本王面前做什么?”
夜雪微微一怔,清冷的凤眸暗了暗,淡淡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这样要死要活的,不是因为乐正染梅么?”
“染梅……”公冶墨将视线转向一边,冷寂的唇角勾了勾,自嘲的笑道:“染梅么?”
夜雪不着痕迹的叹口气,上前拉住公冶墨的手臂,清冷的声音故意压低了道:“墨,你心里有什么过不去,告诉我好不好?”
见公冶墨将视线转向一边,薄唇紧紧抿着,看上去就像个负气的孩子,夜雪心底不由得一软,越发靠近他,抬手抚摸着他脸颊上的伤口,将垂下的乱发替他整理好,清冷的声音柔软道:“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公冶墨将视线转向夜雪,对上她清冷的凤眸,手中的九环乌金刀掉落在地上,双臂一收,将她娇小的身子卷进怀里,低头便吻上了她粉润的樱唇。
夜雪感觉到公冶墨的身子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在轻轻颤抖,忍不住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回应着他带了咸味的亲吻,在他冷眸的注视下,缓缓合上了凤眸。
公冶墨的手用力揉着夜雪的背,几乎要将她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再将他们分开,他贪婪而珍惜的品尝着夜雪檀口中的甜美,仿若最后一次般,带着叫人难以割舍的疼痛与绝望……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怀里的这个女子,已经占据了他整颗心,如果失去她,他从此便没有了心,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的所有,来换她的回眸一笑,如果可以,他愿意抛却万丈红尘,只为与她看一场烟火绽放,如果可以……
可是,世界上哪来的如果?
染痕说,他这一生都注定是个守护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资格与她并肩,是他不自量力,硬要禁锢她在身边,所以,今日的苦果,他也只得一力承担,却也庆幸……
庆幸这一场情劫里,她没有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