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
“没告诉他!这几日他都在闭关用药。”
“没差使?”
“就因为比武,堂主才没派遣差使。唉,你说你……”
“赵哥,有兴趣来练一把?”
“嗯?”
陆白又笑了笑,把手中木剑抛给赵堂,自己去院子里又拎出一把。
“赵哥,别客气,我是小神医,嘿嘿。”
说得赵堂也笑了,道:“好好,就试试你有多大长进。”说罢横剑一抖,就朝陆白刺去。
这是瀑云剑法的起手招式,名曰“飞流直下”,直刺过来,未等对方招架,则变招下切,再接一个斜上挑,名曰“珠帘欲卷”,却是形容水花入潭再飞溅的景致。
刚一使出,陆白忽然横闪,赵堂只觉眼前一花,还在惊诧之时,“啪”的一声,手背吃痛,却给陆白拿木剑拍了一下。
只一招。
“兄弟,这是……”
“如何呢,赵哥?”
“哈哈,好,再来!”赵堂再不敢大意,屏息凝神,瀑云剑法如醉如舞地挥洒起来。
赵堂有了防备,陆白应付得十分辛苦。每一招,赵堂都带着十分沉重的气劲,让他步法不能完全施展。而赵堂更是越打越心惊,完全想不到练剑不足一个月的陆白竟能把瀑云剑法吃得如此透彻,几乎每一招过去,陆白便能瞧破他下一招,从而使出针对性招数。更要命的,是陆白诡异到极点的步法,让他完全摸不到门路,只得一把剑护得自身滴水难漏,不敢贸然攻击。
两相交击四五十合,陆白突然跳开弃剑,“不打了,赵哥饶恕小弟,真气跟不上了。”他察觉锁骨伤处隐痛传来,已在渗血。
赵堂没有丝毫笑意,直直盯着他半晌。“兄弟,如果别人对我说,一个修习练气诀十来天之人能有如此的底子,打死我也不信!更不相信于瀑云剑法有如此领悟,且你的步法……”
陆白笑道:“赵哥是故意要瞧小弟的步法呢,处处留手。如果做拼死相争,怕我坚持不了十招。”
而赵堂坚持不了五招。
赵堂这才笑出声,摇头叹道:“怎么说你好呢!与二哥谈论你,说你悟性无双,实是学武的天才,害怕过早告诉你让你心生傲气……唉,江湖代有人才出!哈哈哈哈,丰亮这小子滚得越远越好,你就是二哥的第三个帮手了!”
吴贵老婆走出膳房,就着衣摆搓手,见二人已经停下,大声道:“陆管事,该吃饭了。”
赵堂把剑随手一抛,笑道:“这婆娘做得菜真不差,我老赵今日喝他妈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