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界黑帝所统领的疆域内,很快便出现了一个特别有名的人。
她号称乌尊,实力深不可测,有一座巨大的美轮美奂的宫殿,宫殿内养着上百位美少年。
那些美少年很大一部分都是乌尊在游玩时候撞见的,见人家青嫩爽口,就给拐回家了。
这让许多虽然成了仙内心却还是老古板的男修十分看不惯,觉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养这么多男宠就是挑衅纲常。
但无论外界怎么谩骂,乌尊依旧我行我素,偶尔看到漂亮的青年也会不顾别人意愿将其带回宫殿内。
此时,顶着乌尊壳子的容娴正坐在宫殿内享受美食,各种气质的美少年将她围成一圈,递葡萄的递葡萄,送茶的送茶,扇扇子的扇扇子……
这副奢靡又堕落的景色偶尔被前来做客的人看到后,大谈特谈的宣扬出去,给乌尊的风流史又增添了不少色彩。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等他们离开以后,那些极尽讨好的少年们脸孔一变,谄媚变成了肃然敬仰。
为她打扇的少年拱了拱手,语气郑重道:“尊上,已经查清楚青帝后嗣的下落。”
手里还捏着葡萄的少年眼里闪过一抹沉思:“尊上,请允许属下调集人手查探白帝后嗣踪迹。”
靠在一边把玩指甲的少年神色精明道:“尊上,属下已经布局的差不多了,只等待鱼儿入网。”
顶着乌尊壳子的容娴屈膝躺在软塌上,神色虽然依旧是懒洋洋的模样,眉宇间却没有了面见外人时的声色犬马纵欲向,露出了属于她本人的干净清澈。
至于开后宫?
不存在的,她一个单了将近两千年的单身狗不配拥有后宫。
听着下属们叽叽喳喳一个个交付任务,容娴心中那张笼罩着大千界三位仙帝的网一点点的慢慢完善。
她屈指在身旁的桌案上敲了敲,沉闷的声音让大殿内的所有嘈杂消失不见。
众人全都躬身准备聆听谕下。
“继续完善计划,哪怕用几年的时间去计划一个小任务,也不要暴露出分毫。”容娴目光深沉极了。
她扫了眼留在大殿内众多少年和青年,扬眉一笑道:“你们都是与三位仙帝直接或间接有仇的,他们的能量有多大你们比本尊更清楚。”
她语气一如既往,平淡又漫不经心,言行举止中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掌控欲:“本尊希望你们之中不要出现叛徒,更不要出现自作聪明的,若让本尊知晓了,那本尊就送你们去轮回。”
众人打了个寒颤,连忙道:“属下不敢,请尊主放心。”
大千界在布局三大仙帝,中千界也在布局,但是她到底在谋算什么无人知晓。
容娴本尊还在西极部洲,她的行踪十分隐蔽,即便佛家的人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因容娴身上的灵珠无法测算出来。
中千界,苍天回来后,看到容娴正将一簇小火苗朝着地底封印去,它一头雾水道:“崽儿,你这是作甚?留下火种准备给后人乘凉?”
容娴双手掐诀,飞快封印好业火后,拢了拢阔袖,闲庭信步道:“唔,您说是便是吧。”
这简直不能更敷衍了。
苍天只觉得一路奔波劳苦都喂了狗啊。
它心酸道:“崽儿,你不担心阿爸吗?”
容娴笑容肆意,语气轻佻道:“您若都能出了事,我再担心也没用。难道您还指望我为了您拼一把?”
她笑容温和道:“乖,别做梦了。”
被犀利言辞戳了一刀又一刀的苍天默默自闭了。
此后很久的时间,苍天再也没有出声搭理过容娴。
而此时,容娴的另外一具化身,容国皇太女容婳终于追上了东晋女帝一行人。
女帝带着自己的心腹贾诗琪与数百女卫已经接近了大夏皇朝的边境。
郊外,女帝一行正在休息。
站岗放哨的侍卫长突然脸色一变,朝着不远处一角喝道:“谁?”
她刚想冲过去将刚才窥探的人抓出来,那人便自己出来了。
一身喜庆的红色小裙子的容婳可怜巴巴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她的视线略过侍卫长,放在了女帝身上。
“陛下。”容娴嘴角一咧,笑容阳光道。
司马姮君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这熟悉的身影。
她神色有些微妙,朝着容婳招招手道:“你怎么在这里?”
作为容国皇太女,竟然能在煦帝那掌控欲爆棚的人手里离家来到大夏,这就有趣了。
容婳摸摸手腕上的小金,小虎牙若隐若现,半真半假的说道:“母皇让我出来历练,我想起来她无意中曾经说过小徒弟在大夏,所以我顺便过来看看师兄。”
说着她抬头看着司马姮君,意外的问:“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陛下您,我们真是有缘无分。”
司马姮君:??
等等,有缘无分?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她侧头刚好对上了贾诗琪同样迷茫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不是她们听错了,而是这小家伙压根就没说对成语。
司马姮君嘴角抽了抽:“你想说的是有缘相会吧。”
这好像也没有多好吧。
容婳瞪大了眼睛,讶然道:“呀,您说的真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您真是聪慧,不愧是一国之君。”
司马姮君深吸一口气,尽管是被夸了,可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而后在与容婳的对话中,她便清楚那不对劲儿是在何处了。
“你见过煦帝的小徒弟?”司马姮君直白的套情报。
容婳好似完全不在意,直爽的回道:“我没见过,不过母皇告诉我说,只要我见到了师兄,定然能一眼认出来的,这叫星星相亲。”
贾诗琪没忍住道:“您说的是惺惺相惜吧。”
容婳眨眨眼,神态之间是对于旁人的纠正的习以为常,她点点头说:“贾总管说得对,我与师兄惺惺相惜,只要相见便能认识,这可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啊。”
竖着耳朵听的众人:“……”噗。
司马姮君没有笑,反而满脸茫然。
她真的很好奇煦帝究竟是怎么叫孩子的,好好的女儿给教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似乎察觉到众人在偷笑,容婳的表情渐渐委屈了起来,“姮姨,我说错什么了?为何她们的表情都七上八下的。”
喜获‘姮姨’的司马姮君无语了片刻,没想到这小太女还是个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