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国公开口,容娴便斩钉截铁的下定义道:“没想到国公一把年纪了,还有如此浪漫的情怀。”
郁国公:“……”
他偶尔听过前来拜访的朝臣们议论,若有可能,与陛下能聊公事就聊公事,其他事情一笔带过,千万别多说一句话。
如今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容昊:“!!”母皇你来看国公是专门撩拨他火的吗?
郁肃:“?!”哈,他爹竟然想给他娶个不是人的妈?
容婳趴在一旁在玩儿,见忽然没声了便抬起头看了一眼,她‘呀’了一声,奇怪的问:“国公神色怎这般古怪?”
容娴睁眼说瞎话:“是高兴的吧,这么多年了,唯有朕最理解国公了。”
容婳懂事的点点头,邀功似的说:“国公与母皇本就兴趣相投,如今又有知己的惺惺相惜这么一遭,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吧?”
郁国公父子:传闻太女殿下学术不精,这话还真是说错了。
这哪是学术不精啊,这简直是狗屁不通!
容昊捂了捂脸,等神色收拾好了,这才放下手板着脸说:“皇姐,你应该说锦上添花。”
场面一时戏剧化了起来。
作为一手操纵了这一切的容娴,她从善如流的冷下脸朝着大儿子质问道:“太女这些年就学了这些东西?”
皇太女麻溜的跪在了地上,低下头没有吭声,像是认错了一样。
容昊额头冷汗都流出来了,他倒是不怕母皇罚他,主要是怕母皇罚皇姐。
明明都掩饰了这么多年了,他之前还千叮万嘱让皇姐少说话来着,不曾想还是败在了皇姐这张嘴上。
容昊忙认错道:“母皇,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见皇姐学的辛苦,便自作主张让太傅放松了课程。您若要责罚,就罚儿臣吧。”
他做主让季大学士与另外二位太傅不用再继续教导皇姐,他的错他承担。
容娴表情不变,语气却隐隐带着几分危险的问道:“你放任皇太女不学好,是担心她威胁到你的位置吗?”
容昊猛地抬起头,看到容娴眼底那一抹肯定,心下一沉。
半晌后,他还是坦然道:“儿臣只是偶尔有过这般想法。”
没错,他只是偶尔才会蹦出来这个想法的。
大部分时候看到皇姐,他只是不舍得皇姐为难。
母皇皇嗣三人,他虽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然而他还有皇姐与皇弟。
若非皇姐有一个魔主当父亲,这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还不一定是谁呢。
这些年的监国生活,他早就将容国视做他囊中之物了。
若非母皇不好搞,他早就联络部下先囚禁了母皇荣养起来,自个儿上位单飞搞基建了。
既然母皇轻易动不得,那身边的两个威胁还是要解决的。
容昊自身又不是什么无情狠辣的人,他能做的无非是将皇姐养废,将皇弟拉到他的阵营。
至于母皇,有机会他还是想要造反的。
本以为这些年郁国公帮他是看在血脉亲缘的份上,他还打算将郁国公拉上造反的大车上,趁着母皇不在,一举拿下乾京先登基再说。
谁知道母皇突然回返,回来就算了,偏偏还告知他郁国公的帮助是她吩咐的。
容昊:“……”
果然这世上没有#王霸之气一震,各路小弟纷纷来投#的好事。
如今还被母皇发现了,一时间容昊有些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