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新党不是一个统一的政党或组织,而是一种观念。即“旧制糜烂,革旧立新”,所以才会得名“革新党”。
革新党内部分为很多派别,每个派别的想法都不一样。用一点红的话说,她是独门独派独人的革新党。在她看来,杀人是一种归正秩序的手段。只要把社会败类都杀了,世界上就只剩下好人,就太平了,这就是她的革新之道。
“师父说,我是天生的杀手。”
一点红一边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穿棉裤,一边用古井无波的语气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擅长杀人,就要利用好自己的优势,做些对社会有益的事。”
“师父?你不是说,你始终是一个人吗?”
“对,我始终是一个人。”
一点红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我。
“师父只是教了我枪法,还有潜行、乔装与收集情报的要门。他曾经是个杀手,但现在不是了。他不知道我是一点红,也不赞成一点红的做法。”
“那你还继续杀人?”
“师父是师父,我是我。”
一点红转过头去,继续穿棉裤。
“而且去年他就死了,是自杀的。以前我就劝过他,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太在意,他却不停,成天坐在院子里自怨自艾,自我责备,自我怨恨。我管不了他,只能等着他死。我早知道他要死,早就知道。”
这本来是个很沉重的话题,可从一点红的口中说出来,却只给人一种轻微的凄凉感,一点也不沉重。
我坐在床上,看着她穿好棉鞋。她往门口走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从哪儿进来的?”
“一楼的窗户,然后顺着走廊找过来的。”她头也不回的回答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因为调查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很有名,很好调查。”
“我很有名?”
我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一点红以点头作为回应。
“虽然有名,但调查也需要时间。我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你,是因为调查你的不止我一个。我从其他人那里截获了情报,这让我省了很多时间。”
“其他人?还有谁在调查我吗?”
“有很多。我截的人是翼王府的,出了他们以外,还有很多人在调查你。”
“翼王府?”我咬了咬嘴唇,“他说没说,他们为什么要调查我?”
“说了。他们有两个目的,第一,弄清你是什么人,是站哪边的;第二,弄清相宁家的长孙和翼王的三儿子被关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