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此时出现在牢外,发现了被樊莺砍坏的监栅,他在外头厉声叫道,“谁这样大胆,敢劫当阳县的大牢!”人们有了仗势,纷纷指认樊莺,“就是她”。
樊莺说,“刚才还求饶,这会又变了,谁再胡说半个字,一会儿就算总帐。”这些人就没人敢再吱声。狱卒说,“你破坏了大牢,如今再也不得自由了,就在里面等县太爷到了治你的罪吧。”
樊莺偏不信,拉了柳玉如出来道,“刚喊你你不在,她们欺负人时你不在,这会儿就跑出来了。我看你们是勾打连环欺负好人,县太爷来了更要说道说道才是。”
牢里有人火上浇油地说道,“差官大哥,这个小蹄子真不好对付,我们都让她打了,大家可都看到她砸了大牢,我们是知道当阳县是有王法的!”
狱卒指着樊莺和柳玉如喝道,“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进去,你们要造反吗?”说话间又从外边冲进来两个狱卒,抽着腰刀冲上来。
樊莺对柳玉如说,“姐姐你都看到了,再好的脾气也要让他们逼急了,这可怪不得我。”说着就迎着三位狱卒冲上去。这件事情同样没什么悬念,才几下之后狱卒们就被踢倒在地,再也不敢爬起来。
樊莺踹了一人一脚道,“王法是有的,但在你脸上写着?”她弯腰看了看他们脸上,“怎么我就看不到?”说着再踹了一脚,“我为什么看不到?”
三人都看出樊莺是故意如此,但是人让她制伏了,再当着那些女犯们受此羞辱,个个面红耳赤,就一声不吭。
此情此景牢中那些女犯们是都看到了的,樊莺放过三个狱卒,又对牢内说,“是谁露了尖嘴?站起来让我看看。”那些人想不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厉害,一个个谁都不动,生怕再吃了亏。
柳玉如一见事情闹大了也有些害怕,“妹妹你快些走,也好在外头打听下消息,料想姐姐也不会有多大麻烦。要是事情难办,你还要去找高大人救我。”
樊莺一听非但不走,反而一扭身进了牢里,“都是他们相逼,我没做亏心事走什么,就在这里陪姐姐了。”
正在闹着,都头释珍迈步走了进来,随后牢头也到了。狱卒们一起上来指着损坏的牢门禀告方才的事情。释珍道,“一定是你们不懂规矩惹恼了两位夫人,还不快快陪罪!”
狱卒一听都头这样说,知道是惹到了不好惹的,连忙上前来说小话,柳玉如说,“我们也有不是,几位差官莫要见怪。”三位被打的狱卒心里道,我们敢怪吗?
牢头也上前察看损坏的牢门,有些为难地对释珍道,“都头,我刚刚想把两位夫人移到乙等监去,谁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砸坏牢门可是大罪,要怎么处置?”
释珍不接他话,只是说道,“那件案子县尊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这两位夫人只是过来协助办案,并非这里的囚犯,你把她们放在这里就是大为不敬了,把甲等监房打扫出一间来,请两位夫人过去吧。”
牢头不再说什么损坏的牢门了,立刻吩咐手下按释珍都头的意思去办。牢门则另找了木匠来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