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院长办公室的字样的防盗门,咣当一声关上,随即砰一声,里面那道木门也重重关上。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啪嗒哗啦的声响,也不知道是上锁了,还是用钢棍插上门,还是用椅子顶住门口了。
萧峰伸出大手,在门把手上轻轻一送一提,喀拉拉几声响,厚厚的防盗门就轻而易举地打开,就如同拿钥匙开开锁,开门回家一般轻松。唯一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防盗门的锁,已经从门上脱落,铛啷啷掉在地上。萧峰脸色平静之极,跟没事人一样在内门上轻轻一按,啪地一声,门内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起来,紧接着,里面发出啊一声惨叫。随即,门后发出吱嘎短促的摩擦声,让人一阵牙碜,红色实木门便即霍然洞开,萧峰昂然而入。
毕竟推着轮椅紧跟着萧峰进门,只见至少五十多个平方房间里,靠窗的大班台上,一个人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捂着脑袋,鲜血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来。桌子旁边,一根比拇指还粗的铁棍,已经折成九十度,还七扭八拐地扭成了麻花,棍头上,鲜红的血迹斑斑可见。再看那人,身穿白大褂,鼻子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眉毛短粗,满脸惊慌,身体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不是杨永祥还能是哪个?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见毕晶推着轮椅进来,杨永祥腮帮子不可抑制地抽搐一下,强作镇定道,“想干什么?”
“我们是什么人?杨院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在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母老虎冷笑起来,缓缓摘下头顶的帽子,露出短短的头皮,以及那张美丽的脸来,“这才几天没见,就不记得了?”
杨永祥的腮帮子,颤抖的更加厉害,身体已经几近佝偻,头都没抬,强自摇头:“不……不认识。”
“你可算了吧,装特么什么大头蒜!其实你早认出来了吧?”毕晶破口大骂,“瞧你丫那身子,抖得都跟筛糠似的了,连头都不敢抬就说不认识,你是不是被人电击了脑子,白痴了你?”
眼看着母老虎脸上那压抑不住的愤怒,眼瞅着毕晶推着轮椅越来越近,眼看着那个超级大个子黑压压地逼上来,杨永祥忽然惊叫起来:“别过来!我……我报警了!”
毕晶狠狠啐丫一口:“报警?杨院长也会报警了?以前那些被你害残废的孩子,找谁报警去?”一边说一边推着母老虎来到大班桌前,双手抱在胸前:“成,报警吧,我看着你打。看警察来了,会不会把你先弄进去!”
杨永祥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站起来,哆里哆嗦往后退了两步,砰一声推开窗子,身体就要往上爬,可爬了一半,眼瞅着楼下,双腿又开始抑制不住地哆嗦,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不敢跳了?”毕晶走过去,看着卡在窗台上的杨永祥,脸色变得阴沉沉的,“以前,有孩子从这儿跳下去过吧?你不怕那些孩子的阴魂找你算账?”
杨永祥惊恐地抬起头来看了毕晶一眼,脸色大变,回头又看看楼下。
毕晶走到窗前,往楼下抽过去,杨过带着那个丐帮的小子,正眼巴巴往上瞅呢,一边瞅一边还喊:“跳下来,赶紧跳,我保证接住你!”
萧峰向前两步,老鹰捉小鸡一样捏住杨永祥的脖子,一把扔在地上,杨永祥闷哼一声,身体软软躺在地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