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在养精蓄锐,就看谁能跟快的调整回来。
今年的西北一直在练兵,无时无刻,因为大家都知道不久的将来必有恶战。
大泽国土不容他人侵占,一时的失利不代表永远。
西北的将士磨刀霍霍,只需粮草充足,新兵训练有成,必能将外族彻底赶出家园。
若是能将之驱赶千里,更能保边境百姓安宁。
言归正传,九月的时候匈奴确实有再犯边境的想法,但被西北军逼退。
双方僵持几月,直至入冬,匈奴大军支撑不住,也错过了得到粮食最好的最好的时间,无奈之下只能无功而返。
现在的西北倒是一年中最平和的时间,只是粮食却还是少之又少。
别说咸鸭蛋,能有一口白粥都是极好的,所以今年的西北并没有来叶家买咸鸭蛋。
暂时的安宁倒是给了阿宁休息的机会,算算时间,他大概是能在叶家住一月的。
叶安安也粗略的算了算,时间上应该是够的,看这红薯的长势,再过半月多应该就可以了。
“那就好,要是住的太短还不好办。”
“嗯,一个月。”
不会短的,尽管这样回程他又要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但能留在小小的河沟村,是他在世间唯二能汲取温暖的地方。
“喂,发什么呆呢?”
叶安安伸脚踢了踢他的鞋子,阿宁一下回神,恍然问。
“怎么了?”
叶安安翻白眼,一看就又走神了,跟她说话就这么无趣?
“没什么,我就问你早饭吃了没,中午又想吃什么!”
“随意。”
真的是随意,只要是热乎的饭菜,他都觉得好吃。
不去军中永远不知道,能在冬天吃碗热腾腾的饭菜有多难的。
而且叶家饭菜向来格外好吃,就是让他啃白米饭他也觉得十分美味。
“随便什么随便,没这道菜,换一道!”
点菜的人最喜欢说随便,做饭的人却最讨厌‘随便’这道菜。
随便意味着什么都可以,也意味着什么都不可以,虚无缥缈,都不知道要用什么食材。
阿宁呆呆回头,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随便,面前的少女就这么生气。
“你,生气了?”
叶安安深吸一口气,知道怪不得少年,他说随便一定就是随便,哪里知道现代的随便有多惹人烦。
“我没生气,我只是问你想吃什么,或者爱吃什么。随便多不好做,咱们还是做点有名有姓的吧。”
她只知道阿宁喜欢吃甜,辣度只能吃微辣,别的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似乎不怎么挑食。
面前的少女狡黠的开着小玩笑,冒然问一个男子喜欢吃什么本是不该,但她却这般坦荡。
眼中没有讨好,没有献媚,只是真心。
平常的就像问一个日日相见的家人,一日三餐的讨论着要吃什么饭。
“你要给我做饭吗?”
鬼使神差的他就问了这样的话,说完又觉得失礼,叶安安却坦然接口。
“你要是想吃我做的也可以,不过只能偶尔做,我怕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