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一点残缺都不准科举的的年代,留着这么明显的伤痕是要被人行注目礼的。
见藏不住,阿宁缓缓的将手又伸了出了,叶安安这才发现这疤痕比她看到的要长的多。
自左手手背外侧开始,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衣袖之下,她肯定,那衣袖下一定还有。
“嘶,这么长,没有伤到手吧?”
阿宁摇头。
“没有。”
“那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本来还以为只是小伤口呢,现在一看十之八九是刀上或是别的什么武器造成的。
“是刀伤吗?你被人砍了?”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
“没有被砍,只是情况紧急,我来不及。”
当时的他心中太多不平,血腥的刺激下,越发杀红了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报复和杀戮。
匈奴的大军从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的行为也激怒了对方,一只暗箭射来直冲面门。
而他的长枪还插在一名匈奴士兵的胸口,根本来不及拔出抵挡。电光火石间,他只能用左手。
他本是打算握住那支箭的,但那箭的力道太大,完全可以穿透他的手掌。
幸而他的手偏了一点,那只箭擦着他的左臂,带离一片血肉而去。
也正是这一箭的刺激,让他瞬间清醒,避免他冒进酿成恶果,只是这伤疤却是去不掉了。
这样的惊险他当然不会说,避重就轻的说了事件的经过,转移话题。
“海匪的事你需要告诉我。”
两人都想转移话题,叶安安用的是他的疤痕,阿宁用的是海匪的事,转移来转移去,谁也没落着好。
见她仍不想说,少年提醒道。
“这是我们的约定,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
“真的!”
叶安安惊呼,海匪的事说说也没什么,反正不疼不痒的。
主要她怕她说漏嘴,阿宁的洞察力太强,只要她有一点说的不对,他肯定能迁出萝卜带出泥。
到时候越说越多,越说越危险,万一他忍不住告诉秦氏她就真的完了。
“嗯,我让秦姨问你。”
“白望宁你威胁我!”
少年不置可否,叶安安越抗拒说出那件事,说明其中的危险越大。
如果她最初便说,他也许还不至于这么执着,更不会纠她话语中的隐瞒。
偏偏她自作聪明,一次又一次回避问题,才让他真的在意起这件事。
叶安安颓然。
“行,你赢了!”
将遇到海匪的事娓娓道来,其中有些地方还是能不说就不说吧,比如说她最爱的加勒比海盗,以及桑安那小子的讨厌程度。
至于她昏迷过去的事也一带而过,只说太害怕才晕倒。
“等我醒来已经没事了,船上的人还捡了点东西,其中就你吃的西红柿种子。
船上的人都不认识,我倒是机缘巧合知道一些,所以就要回来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