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严老的儿子比徐汉天大上五六岁的严致和也是一副鬓发皆白的衰老模样。
“汉天,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家里也就剩下这些东西了,被那东瀛女人偷走,要不是你,也不要想能拿回来了。”
这两年严家甚至在靠卖严老年轻里收集的一些字画为生,好在艺术品市场旺盛,倒还过得去。一幅张大千的画,小张的都能卖个几十万。
但严老子女众多,要维继这一大家子,也让他很是头疼。
二十多口人都挤在这座小别墅里,不像徐汉天的湖畔别墅,空着的房间都有四五个,这里却是挤得满满的。
听到传家宝回来了,这大门外就站满了人。
“都是自家人,不说二家话,致和,我倒想问问你,这宝贝拿回来了,打算怎么处置?”
徐汉天知道他们缺钱,就是传家宝,拿着也多半是会卖出去换钱,但严家这些子孙中,分成两派,有的人想着这卖掉传家宝就没了脸面了,一定要留着。有的则想说卖个几千万,大家分一分,在外面郊区还都能买套别墅什么的,改善生活,做个生意不是更好?
“要看我爸怎么想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还能逆了老人家的意思?”
严致和苦笑说,他是不赞成卖双翼宝蟾的,这种传家宝,越是捂着以后的价值越大,想当初严老被那东瀛女人服侍时,他就怀疑那女的用心,这次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哪还能轻易的卖掉。
“爸的意思还是卖的好吧?”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徐汉天回头一看是严家的老二严致中,就笑说,“致中你不是在化工厂吗?你也缺钱?”
“谁不缺钱?汉天,我们严家可不像你徐家,随便就能拿出个百八十亿的,我们穷着呢。大哥,你也是,我们大家都缺钱,就是爸不想卖,我看也是卖了的好,给大家分一些,也好过挤在这里。”
严致和一脸不悦:“你不想挤,你就搬出去啊。化工厂里分你那套房,怎么丢的?你还记得吗?不都是你在外面赌钱输了抵给人家的。还拿了家里一张溥家的画去卖,人家溥家知道了,还传话说以后就是父亲请他们再画,他们也不画了。”
溥家在京城可是书香门第,跟严老的交情也不错,光就是这严家里,就收藏了十多幅溥家子弟的画,可是人家的画都说了,画的人没死,画是不能卖的。
这严致中却不管,拿到外面卖了,害人家溥家的名声受损,两家交情也就淡了。
“留在家里也早晚会被外人骗走,还不如拿去卖了。”
严致和正要反驳他,听到后面声响,就看徐老和严老并肩走出来,忙和徐汉天迎上去。
“我和老严聊过了,那双翼宝蟾不卖,”徐老威严素著,就是这些严家的不肖子孙看了他,都心里发怵,那些想卖双翼宝蟾的,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家里有困难可以想办法,卖祖宗的东西,像什么话?!”
严致和的嘴唇动了几下,这小区外就传来喇叭声,韩锋载着张玄他们到了。
“爷爷!”徐嘉儿一下车,就抱着装着双翼宝蟾的盒子跑上去,先将它交给徐汉天。徐汉天再给徐老,由徐老交给严老。
盒子打开,里面的双翼宝蟾一露出来,严家的人都惊喜的发出感叹声。
“谢谢你了,老徐,这事……唉!”
说来也都是严老受那东瀛女人的蛊惑,若是一直放在收藏的地方,那女人又怎么偷得了。服侍他,服侍到床上,这严老还真是为国争光啊。
“小事情,这事多亏了这小子。”徐老往张玄一指,张玄就立刻倍感光荣。
徐老可是老英雄,张玄在徐家别人前面可以嘻嘻哈哈的,唯有在徐老跟前,都是立正站好。
“好孩子。”严老笑着称赞了句。
徐嘉儿就多嘴说:“他不单从尚东华家的陈列室里拿回来了双翼宝蟾,还有其它几样东西呢,严爷爷。”
“噢?拿出来瞧瞧。”徐老笑呵呵地说。
张玄就把袋子揭开,一样样的递上去,徐嘉儿那两样她就不拿出来了。
“这枚蓝宝石不错,要找个好匠人,切割好了,我看能做个大的吊坠。这是……莎草纸?唔,这可了不得喽,是古埃及的东西。可惜这看来是残本。”
徐老一件件的在看,严老也凑头过去跟他谈论,严家就有人抬来两张太师椅,给两位老人坐。
徐汉天招手将尹建宇叫来:“你爸昨晚跟我说你读书不用功……”
“徐伯伯,你爸怎么能打小报告呢?我不是不用功啊,是大学里美女太多了,我用功不过来。”
徐汉天一时哑然,这小子也太直率了吧,这事是好跟长辈说的?简直跟他爸年轻时一模一样。
当初徐汉天跟尹建宇的父亲都在米国留学,两人差了三届,尹建宇的父亲就成天跟在徐汉天的后面混。
再后来徐汉天回来跟玄丽好上,中间隔了好几年才和尹建宇的父亲碰面,才知在徐汉天回来后,他把那所大学闹得天都翻了,连校长的女儿都没放过。
“这些东西也算是我们严家的吧?我们请你去帮忙拿回双翼宝蟾,你顺手带来的东西,也该属于我们。”
严致中这话一说,张玄徐嘉儿都愣住了。
这人不能无耻成这样吧?偏还有严家的人说:“对啊,这什么莎草纸书,那枚蓝宝石也都该归我们。谢谢你了啊,小张。”
我草!张玄立马怒了,你敢虎口夺食?
不想他还没怎么呢,尹建宇上前就给了严致中一个嘴巴:“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半辈子都活在狗身上了?你哪来的胆子说这东西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