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穿着特种兵的军服,季婕请军方派人来查了,都是米国的沙漠特种作战服。这什么猎狗团的人里,除了那狙击手和老鹰,其它都是普通人。
狙击手是东南亚某国的华裔特种兵,老鹰是西北某保镖学校的特级教练,练散打出身的,服役过一年,由于违规被开除了。
徐际白被季婕关了起来,他将会以谋杀未遂起诉。
张玄看这他那样子,怕是也活不了几天了,能不能撑到起诉都二说。
渡边诚一却是在三天后回国了,留下渡边枫子在这边做联络员调度,天光制药还特别给她配了间办公室,说是等合资公司成立,她就将出任总经理。
“我看是甩不掉她了。玄爷要不把她收了吧?”
张玄瞟了方乘空一眼:“当她是妖怪啊,收她?晚上少块肉都不知怎么回事。”
“嘿嘿,”方乘空往下边一指,“可别少了那块肉。”
“你少了我都不会少。”
张玄往别墅里看去,徐眉眉在客厅那抱着保温杯,徐嘉儿要送她去学校,也不知她对徐际白的事怎么想。
别墅里又多了个人,他倒也没多想,徐眉眉住二楼,在徐嘉儿隔壁。但明显的是,她这两天话都少了很多,不像第一天住进来时,还吱吱喳喳说个不停的,像只喜鹊。
“嗳,我去小鸾那看看。”
方乘空握着车钥匙出去了,这儿的事,他可插不上手。
“眉眉,”张玄走到徐眉眉身旁坐下,她就把屁股挪开了几寸,也不看他,眼睛盯着电视,“早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要不今天不去了,我带你去散散心。”
“不要,我不想请假。”
徐眉眉念的是私校,在那里读书的都是江都的有钱人,好些人都知道了她家里的事,十六岁又是青春期,很容易被孤立。
徐嘉儿走下来,给张玄使个眼色,朝花园那一指,张玄就跟出去。
“我打算将她送出国,韩星帮联系了米国的一家学校。”
“没人看着她,你送出国也没用,小心走歪路,她怎么说也是你堂妹吧?”
张玄再嫌恶徐势安徐际白,也不会迁怒到徐眉眉的身上,她到底还是个高中生,她懂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留她下来?”徐嘉儿蹙眉说,“她不跟人说话,心结解不开,要不送她去心理医生那。”
“国内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懂,送去找心理医生,哼,人家还以为她有精神病,这样吧,我试几天看看,要是不行,你再送她出国。”
徐嘉儿心想这混蛋不会看上眉眉了吧?十六岁也不放过?一想不会,才说:“我给你十天时间,要十天还不行,我就送她走。”
“成。”
张玄这会儿又成保姆了,徐嘉儿放他的假,让他去开导徐眉眉,学校也帮徐眉眉请了假,校方倒很理解,班上的风言风语倒是起来了。
“你们知道眉眉家出什么事了吗?她哥被人弄死了,在浴缸里放血,整个浴缸都满了。”
这说话的是家里在警察局里的,下课了在奶茶店喝饮料,就八卦起来了。
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惊道:“我就知道她哥死了,还是这样死的?”
“知道削肾客吗?”
“知道,看过那电影。”
“不是那个,削,肾,客!”警察的孩子一字一顿地说,“专门割肾的。我听人说他哥得罪了黑道大哥,被人把他打了麻药,摁到浴缸里,用手术刀把肾给割走了。”
“哇!”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捂着嘴说,“那,那浴缸里一定全都是冰块吧?”
“当然了。”
“不对吧,我听人说他是被人直接杀掉的,”一个尖下巴的男孩说,“还有,她爸也被关起来了。”
“是了是了,他爸想报复人家,记得前几天蜀王陵发生的枪战吗?就是他爸叫人干的。他爸四十多才生她的,这下好了,她家就剩下她了。”
马尾女孩说:“还真可怜呢。”
“可怜个屁,徐眉眉平常可嚣张了,你还可怜她?这叫自作自受。她以为她姓徐,她就能在咱班上横行霸道的?这下好了吧,报应来了。”
就在奶茶店对面的包子铺里,张玄将耳机拿下来,瞧着一脸惨白的徐眉眉:“都听到了吧?没人可怜你。”
“我知道……”
要说徐眉眉在班上怎么嚣张,也就是小破孩那些小破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对她的心灵冲击却很大,她皱着眉,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
这些都是平时她要好的朋友,家里出事了,除了那马尾女孩谁也没打电话给她。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徐眉眉茫然摇头:“不知道。”
“我要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可怜你,就是同情,那也是别人的施舍。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要坚强。”
张玄摸着她脑袋说:“你哥的死,你爸被关,跟我也有关系,你想报仇,就努力学习,等你在家族里占着个重要的地位,以徐家的能量,要对付我也不难。”
徐眉眉不解地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在我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
“仇恨会让人强大,”张玄笑了,“再说,你也不一定要报仇不是吗?”
“我不会报仇的,他们罪有应得,不是你,也会有别的人,”徐眉眉低下头说,“你还打算将我送出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