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鱼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面色有几分不安。
沈浊清把她安置在这儿有几天了,然后就没来再探望她,好像把她忘了似的。
他到底去哪里了?他准备怎么处理她?
吕鱼给自己想了一百八十种结局,最后得出了一个悲观的结论:她死期到了。
这让她感到有点难受和憋屈。
她这短短的一生活得不清不楚,受人摆布,董晋拿她当棋子,沈浊清把她当妻子的替身。
她好像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连爱与恨都模糊不分。
是的,她喜欢沈浊清,无法避免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可是,她明白,喜欢这种调剂生活的感情在她的世界里,分量太轻,犹如一根羽毛,抵不过沉重的泰山。
这泰山,是有预谋的靠近,是血海深仇,是同床异梦,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背叛。
每每想到此处,吕鱼就心口堵塞地难以呼吸。
她精疲力尽地坐在书桌旁,在纸上随手涂涂写写,等回过神来,已经写满了沈浊清的名字。
她一惊。什么时候,她自己变成了个痴情种?
正浮想联翩,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沈浊清。他的步伐一直很稳健,闲庭信步又从容不迫,很好辨认。
沈浊清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吕鱼顺势起身,遥遥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峙着。
吕鱼看到,沈浊清眼中有一丝疲惫,眼底也有淡淡的青黑,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她局促地抿了抿唇,刚想说话——
最先开口的还是沈浊清。
“小鱼儿,康家那边,我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