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确实认真看了几眼,好似有些难以启齿的病症,难不成这个小姐的身体里还有什么隐疾?之前,尊王的那套说辞实在不成立,这对于木悬铃而言太费脑子。
“不知应公子看出了什么玄机?”
“郡主手腕的伤已经开始愈合,只不过郡主是否服用过什么药?”
“药?”她愣了愣,山药不算药吧,“每日的药都是我丫头按着慕容先生开的方子熬制的。”慕容玄?果真,他果真早已下手,可是因为那真正的安清郡主的指令?
“慕容先生真的是两副面孔,这一边要医治她,一边却要害死她?”
“医者,从不害人,只懂得医人。”他并没有完全撇清此事,好似之前那回,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脏水泼在谁的身上一般,这个慕容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等等!”她忍不住插了一句,“我被人下毒了?什么毒,会不会死人?我我我,舌头,嘴唇现在是不是已经发紫了,啊?”这丫头的脑回路倒是惊奇,竟不关心这毒药是谁人所下,反倒担心起这个来。
应无患解释道,“此毒乃是慢性毒药,需要长期食用才会致死,就算是仵作也只会因为你脏器功能衰弱而断定死因。有此番心机的人,肯定是你身边之人。除了这个看似关心你,却背地里有阴谋的慕容玄,还会是谁?”
“如果说不是慕容先生。”木悬铃眉间微微成了半个川字,“那就只有可能是我的那个大丫头,只有她每日接触我的药。只不过,如何来确认?”
“此事不难查明,今日你可曾服药?”三人相视,却同时有了一个主意。
按着应无患的计划,他们几人假装在房内争吵了起来,打翻了药碗。向着那大丫头再次熬制一碗的间隙,仨人跟着她匆匆来到了院子一处,那丫头行踪鬼祟,在树底下挖出了一个瓶罐,从里头掏出什么丢进了汤碗之中。
“你在干什么?”
大丫头一个踉跄,汤碗中的药倒了一半,“大小姐?我在,在……施肥。”施肥?这丫头还能再说一个扯淡的理由吗?
“我自问没有招惹过你,你是想直接说,还是我打完你你再说呢?”这丫头的火爆脾气还真是无人敢惹,若是她真是尊王府的千金,那尊王也真是够受的了,应无患心中暗暗想。
“小姐饶命。”大丫头不是一个能够守得住秘密的人,而这一下也就将有些事情说明白了,“给我药的,是王爷身边的大管家,我这也是遵从王爷的指令,小姐,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有害你的心思?”
尊王果真不想留她的性命,可父女之间何来这么大的仇恨,更何况那个尊王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人心难测。
她身中刀而不自知,就连毒药她也无从晓得,这样的日子,木悬铃就算再谨慎小心也无法活下去。或许,要过关,只能找到当初这个尊王府小姐坠坡的真相,找到这个,便能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