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南夜已然打定主意。
论血脉,叶萼儿的确不是叶家人,但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如何单论血脉之说?
不论如何,这一次,他一定要为萼儿争取一次,否则,他过不去自己心中那关。
哪怕只是为了萼儿多年称他为‘哥哥’的情分,他也执意要进宫将事实和盘托出。
“不必多言!”
南夜丢下这样一句,即刻飞身上马。
萼儿如今状况不佳,他不敢有所耽误。
南夜风风火火闯进房门,令齐玄星有些讶异。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手中的杯盏,急急问道:“可是有萼儿的下落?”
南夜不答反问。
“若是有,主子当如何?”
齐玄星沉默不语。
“作为男人,这般畏缩,着实令人不愤!”
许是听说了萼儿差点将自己折腾死,南夜今日的火气,似乎格外的重。
竟然出声奚落于齐玄星。
齐玄星皱了皱眉,手指微曲,指节隐隐有些发白,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说他畏缩,南夜是第一人。
片刻后,他突然松开了手,徒然叹道:“你说的不错,于此事上,我的确是畏畏缩缩,男儿雄风丝毫也无!”
南夜到底无法怨怪齐玄星,撇了撇嘴,只得开口说起了萼儿如今的状况。
他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像在齐玄星的心上敲下了重鼓,震得他久久无法平静。
如晴天旱雷,移山倒海。
齐玄星怎么也没想到,萼儿竟如此决绝。
为了他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萼儿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
如此愚蠢,如此不顾一切,如此…情深似海…
梨花矮桌旁,齐玄星绷紧了脊背,双拳紧握,他的沉默,仿佛蓄势待发前的平静。
脸上,渐渐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狰狞。
无比陌生。
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以往滴水不漏的他,似乎抽离远去,留下的是一只即将翻江倒海的巨兽。
“她在哪?”
从喉管里勉强挤出的字眼,干涩嘶哑,轻飘却用尽了齐玄星毕生的力气。
他眸中疯狂汹涌而出,南夜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丝心慌。
“外城,宁浩鑫的别院。”
“带路!”
“主子,此刻宫门已经下钥…”
“带路!”
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刻的齐玄星不容丝毫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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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萼儿用生命爱慕的齐玄星,终于要醒悟了,吼吼吼……群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