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艾草的味道,帝黔缺坐在龙椅上,背微微靠着椅子,双脚泡在木桶中。
隔着一张书桌,白景礼也看不见他正在泡脚中。
因为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况且现在还是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早已经忘记刚刚慕白说要拿艾草给皇上泡脚的事情。
“你是用什么样的立场问朕话的。”
帝黔缺不回反问。
幽然的冷眸,仿佛是早已经洞察了一切,看破白景礼所有的心思似的。
一瞬间,白景礼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衣袖。
心里慌恐不安:“臣、臣……”
支支吾吾的半天,白景礼却怎么都回答不上来。
也不能说是作为亲生哥哥的立场,这样说出来反而是害了妹妹。
她那么努力隐瞒,就是为了不暴露身份,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她给暴露了呢。
帝黔缺动了动脚,幽然微微眯起:“那不是朕的孩子。”
白景礼震惊的抬头,脸上的表情完全忘记了管理,全然的惊讶落入帝黔缺的眼底。
“朕帮她,只是因为她求朕,拿与朕的侧妃好朋友的身份来求朕,仅此而已。”
只仅仅是这样而已。
“臣……”白景礼忽然下跪,头低垂着:“臣多问了,请皇上恕罪!”
但这样一问,心里也是安心了许多。
帝黔缺食指与拇指的食腹摩擦着:“这件事情原该就很少人知道,现在连你都到朕的面前问,那你就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知道,别让她乱误会。”
白景礼:“……”
她是指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