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渊面容一冷。
他用淡漠的语调、面无表情地问:“云暖暖,我是说过不会再碰你一下,我说过别的吗?”
别的??
云暖暖猛地抬眸,正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突然发现,男人从、来、没、说、过,“如果碰了她,会怎样。”
窝草!
没有惩罚的誓言,就不是誓言了吗?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就连这种事,都能给自己留个全身而退的砝码!
不是一个段位的,根本就没有对战的资格。
云暖暖满腔的怒火,顷刻间化为乌有,心里陡然升出一种挫败感。
她把头一侧,错开男人的手。
“季少强词夺理的功底果然深厚,我认输。季夫人这么努力把我从别墅赶出来,现在我不在家,您也终于回来了,您千万别辜负了您母亲的一番心血,家里还有‘思琪’在等您呢。”
季薄渊面色瞬间沉下来:“云暖暖……”
他刚一开口,倏然发现台灯昏黄的暖光,打在女人的侧脸上。
她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泛起一层楚楚可怜的水光。
下飞机时,莫临那番话再次在季薄渊的耳畔响起——
“昨天半夜,夫人就把少夫人当着佣人的面,赶出家门了。”
“少夫人可惨了,昨晚她打电话给我,着急找您,又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肯定挂了电话以后,偷偷哭呢……”
想到这,季薄渊面色一缓,如墨的瞳仁里,涌动着未知的情愫。
他放缓了语调,嗓音低沉地问:“云暖暖,你胎记变色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