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云暖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季薄渊的怀里。
脸上没卸妆留下的黏腻感,以及汗津津的内衣,让她感觉十分不适。
云暖暖轻手轻脚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下床走进了浴室。
为了避免吵醒季薄渊,她用最短时间卸妆、冲澡。
等到收拾好自己,她裹上浴巾,站在了镜子面前。
云暖暖仔细观察着肩膀上的胎记。
和下午在试衣间看见的一样。
胎记上,胭脂红色的花盘,只剩下花心的部分仍在盛放,其他的部分皆已枯萎。
红色流光在花心上空盘旋跳跃,在这样寂静的夜晚,看上去有些神秘而诡异。
从刚才在季薄渊的怀里睡醒,云暖暖的心里就一直有个疑惑。
如果胎记的流光,能够吸引季薄渊的话——
今天晚上,他们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怎么会相安无事?
云暖暖眉头轻蹙,凝神细想了一番。
最开始,在老宅与季薄渊晚上共处一室的时候。
男人几乎每晚都会“梦游”。
后来,他们搬去浅水湾别墅。
她和季薄渊分睡两房,中间还隔着一道书房的房门。
就没有再出过任何问题。
然而,当他们去御澜岛度假,再次共处一室时……
就再次发生了“梦游”的状况。
所以,从这点来说,胎记的流光,只能在两人共处一室时,才会发生作用。
只是……
为什么今天他们能够相安无事呢?
云暖暖拼命地想了又想,都没有任何头绪。
直到——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肩膀的胎记上……
冷不丁的,上次和季薄渊吵架以后,滚床单的情景浮现在云暖暖的脑海里。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胎记是暗黄色的。
当天晚上,书房的房门被季薄渊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