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渊抬眸看着她。
“昨晚我交代陈叔看着张理事,刚才他打电话说,张天硕上午开完股东大会以后就不见了。”
“不、不见了?”云暖暖惊呼出声。
她睁大了眼睛:“难道是……死亡运应运了?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季薄渊见她吓得脸色发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拥入怀里。
他轻抚着云暖暖的背脊,嗓音沉缓地说:
“张天硕实在浅水湾别墅失踪的。他浅水湾的别墅,背后临崖,陈叔派人去崖下找了,没见到尸体。应该是被人用直升机接走了。”
云暖暖抬眸看着他:“被人接走?”
“陈叔说他的别墅后面,在山崖上有个停机坪。而且,他的家人对他‘失踪’,也没有表现出恐慌,应该就是被人接走。”季薄渊分析道。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
让云暖暖不安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张理事手里的股权转让给我,如果他真的出事的话,那我……会不会被人当成是罪魁祸首?”云暖暖又问。
季薄渊沉默几秒:“法律上不会,舆论上如果适度操作的话,有可能会。”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会。
云暖暖在心里默默腹诽。
她想到刚才,季老太太那副催促她当场签约的模样,浑身发冷。
如果刚才她真的签下这份协议,等到张理事一死,被有心人按上逼人致死的名声。
等待她的,将是无止境的名誉上的纠缠……
季薄渊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