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紧紧地埋首在季薄渊的怀里。
而季薄渊,一如往常一样,轻抚着她的背脊。
他抬眸看向在场所有人,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所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顷刻间,逃似的离开了别墅现场。
就连走廊外面那群等候着的白大褂们,也早就闻风把医学检验台、药品和仪器之类的东西,收得干干净净,撤得极快。
云暖暖被季薄渊紧紧拥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坚定守护的力量。
让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受到的种种委屈和不安,全都化成泪水,湿透了季薄渊的衣襟。
这样脆弱无助的云暖暖,让季薄渊的心像被人紧攥着般隐隐作痛。
“暖暖,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在她耳畔,低沉地呢喃着。
云暖暖微仰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你好点没?我都快吓死了。”
季薄渊俯首,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嗓音微哑地说:“我没事,别担心,我只是睡了一觉。你受的委屈,我都听见了,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云暖暖紧了紧手,看着他,欲言又止:“你的病……”
季薄渊眸色一深。
他寒着嗓说:“病不重要,我们先查查,保镖都去了哪……”
※
季老太太从二楼卧室出来,就直接下楼坐上了车。
她对云暖暖这个孙媳没有爱,也没有恨。
所以,季老太太当然不会继续留在浅水湾,亲眼目睹云暖暖被自己的手下欺负的样子。
好歹云暖暖曾是薄渊的妻子,自己不留在现场,是给薄渊最大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