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在季薄渊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慵懒地把电话里的话，都告诉给了季薄渊。
“刚才你上楼的时候，我给大叔打了个电话，问他奶奶说的那些事……”
云暖暖知道——
在季薄渊的心里，最在意的部分，恐怕还是季夫人和裴时风的关系。
说到最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补充：“当年大叔为了调查案，虽然是有意识接近妈，可我之前跟妈聊起歌剧院的那些照片时，妈也曾经说过——当时她因为家里的事，心烦意乱，大叔很沉默，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向大叔倾诉了不少，也因此走出了低谷，妈一直对大叔心存感激……也只是这样……”
从时间来推测——
季夫人所谓的“因为家里的事，心烦意乱。”
大概就是季锦炎病发，和季薄渊爆炸案以后，出现精神方面后遗症的时候。
云暖暖想想都知道，当时季薄渊肯定被老太太护得密密实实，甚至连季夫人这个亲妈都不让接近。
丈夫和儿子都出了问题，像季夫人这样消极避世的人格，肯定会觉得压抑，需要情绪上的宣泄。
而裴时风的出现，恰恰成为了她精神上的救世主。
想到这，云暖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季薄渊听完她的话，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云暖暖，听着他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再度感觉到昏昏沉沉的困意。
最终——
季薄渊搂紧了她，嗓音低沉地说：“知道了，睡吧。”
※
第二天一早。
季薄渊很早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