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岫暂时安全了,青禾让人将她身上的绳索解了下来,这才看见她的一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
一股怒气却自青禾的心底慢慢滋生起来,明明圣上已经下令不得刑讯逼供,这位太后口里答应得好好儿的,一转身等到了冷刑司却不由分说第一时间就给良岫殿下用了刑。这不是明摆着的欲置人于死地吗?
那个红衣的宫女没有说话,上前来扶着良岫坐在床上,然后打开了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匣子。
小匣子里是些瓶瓶罐罐,良岫猜那大概是盛药的。
果然,她利索地从里面拿出一只,打开塞子,并抓过良岫的一只手。道了句:“殿下得罪了。”便不由分说将那药粉挨个儿倒在了良岫的手指上。
良岫只觉自己的手指几乎是瞬间就是失去了知觉,接下来就是强烈的刺痛感,甚至比竹签钉进手指还要痛。
良岫的手不由自主地抖着,那红衣宫女却不在意,又将另一只手抓住,同样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
这一次良岫倒是有了些防备,因为疼痛在预料之中反而不是那么难以承受了。
上过药粉,她又从小匣子里拿出药布,将两只手都包扎得严严实实。
“只是手指受了伤,姑娘不必把整只手都包起来。”
“殿下的伤在皮肉之内,外面的创口小,里面的伤口深,药物不易渗入,一旦溃烂化脓,怕是整个手指都保不住,所以才要更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