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南宏喝着茶,稳稳当当坐在椅上。
听得人进门,神色未动半分,顾自垂首喝茶,在官场中凝练出来的气场外放,威严冷凝。
他就是明明白白要给燕陶一个下马威。
秘书垂首退到后侧不敢再说话,南宏才抬起头,双目带电,炯炯有神,眼中精光逼人,直射那悠然而立的白衣少年。
少年眉目如画,轻飘飘扫他一眼,一笑,轻描淡写出声,“南先生这是在练气功?”
“还是蛤蟆功?”
自己鼓足了气,把自己炸死?
秘书听出少年这话的意思,头皮就是一炸。
抬头看南宏,果然,南宏脸色脸色已然铁青,双目沉沉带怒,冷声质问,“这就是你对长辈的礼貌?”
燕陶轻笑一声:“你还没那个资格。”
秘书……!!!
这小子怼他也就算了。
连南先生都敢怼?
不对,是骂!
南宏身居清阳市高位,许久没人敢对他如此态度了,整张脸沉下,再抬起时已然恢复官场的波澜不惊,“你起诉了南楠,没有任何好处。证据不足,法院不会立案受理,我看在你尚是学生的面上,给你个面子。”
“你一会儿回去撤诉,我便不同你计较了。”
南楠做了再坏的事,到底是他女儿。
南宏是要护着的,至于燕陶,没权势的人,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
这次,不过受些小委屈罢了。
他识相的话,就该知道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