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中拿着一碗中药,缓缓的走到他面前,看着男人半是虚弱半是迷惘的目光,扯了下唇,“看不出来霍总的魅力不只是针对女人啊,就连男人也能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真的恍然如梦,不过不是梦。
梦里的女人是不会说话的,只有真实的她,才会这样冷言冷语的讽刺他。
他按了按眉心,那种久违的滚烫侵袭着他的脑子,头痛欲裂,浑身不舒服。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如果不算她出国的那段时间里,他胃出血的情况。
“笙笙。”
霍云深嘶哑的声音响起,女人无视了他,“封衍这么难搞的人,何况你们从前还因为慕画弦的事有仇呢,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帮你,不但把你弄进他的别墅里,还把我当佣人使唤让我来给你送药。”
“……”
他勾了勾唇,低哑的嗓音透着几丝疲惫,“笙笙,我知道你不想刻意的表达你不是自愿来给我送药的,所以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你的刻意,怎么办?”
顾情笙嘴角凉薄的弧度微微一僵,“所以呢?”
“没有所以——只是刻意本身就说明了在意,不是吗?”
“……”
“霍云深你信不信我把药泼你脸上?”
“不信。”
男人低低哑哑的道:“不是舍不得,也不是不忍心,而是因为这里是封衍的地方,你懒得洗被子。”
顾情笙,“……”
她又笑了出来,“人家生病发烧的时候脑子都会退化,你这发烧是装出来的吧,脑子这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