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眼因为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蓦然阴鸷下来,眼底盛着更浓稠的怒意,“顾情笙,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答应过我,这段时间都在待在天域,那你一个半月后才能拿到离婚证。”
她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如果我说——那张离婚证也未必那么重要呢?”
霍云深微微一震。
呼吸凝滞的同时刻,心里也不自觉的涌上一丝丝慌乱,好像原本在掌控中的东西忽然一下子脱离掌控,他喉结滚动,眸光越发的黯,“笙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情笙仰着脑袋看着他,“经过昨晚的事,我发现你对我的掌控欲已经到达一种变态的地步。”
她淡淡的说道:“如果往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每天晚上都要这么对我,那么到最后也未必不会想尽办法把我留下来,所以我觉得这种关系实在是没有继续的必要。”
霍云深的眉毛伴随着她的话,一寸寸的紧皱起来。
最后彻底的蹙在一起,“你想反悔?”
“不是我想反悔,而是你做的事情超出了我的底线。住在这里不代表我要跟你做这种事情,懂?”
“……”
他懂。
他最初也没想过要干什么,可是她一天一天的,永远都是那样的表情……
他急迫、慌乱,所以宁可不择手段,用尽所有方式。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把所有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好像行走在暗无天日的树林里,只有靠着迷茫的探索去寻找一条新的道路——虽然这条路甚至未必存在,他可能会永远困死其中。
霍云深下意识的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淡淡的避开,神色与这周围的家居背景墙竟没有丝毫差别,“要是你没别的事情,让开,我要上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