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感觉到自己从未被任何男人碰触过的地方,被萧凤亭轻轻地舔了一下,她脑子“嗡”的一响,猛地抬手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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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
唐易从深黑的梦境中缓缓清醒过来。
烧已经退了下去,但是喉咙很干燥,他闭着眼,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开口——“给我那杯水来。”
沙哑的声音在毫无人气的房间里静静回响,然后,他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睁开了眼。
唐倾租的房子,只是一个很简陋的小房间。
一张单人床,一个破旧的沙发,每次他出任务回来,她就会将床让给他,她睡沙发——窗台上,有一个玻璃杯,里面插着几株不知名的鲜花,唐倾已经养了好几天了,但是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是她工作的地方拿回来的。
明明出生在那么黑暗的地方,但是她身上却依旧残留着那点可笑的天真。
唐易缓缓从床上屈膝坐了起来,不小心牵动到了伤口,他捂着胸口低低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已经远远超过了,唐倾每天下班回来的时间了。
他坐在床上,感觉到干燥的喉咙慢慢的紧绷了一下,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从心口某个地方缓缓渗了进来,唐易阴沉着眉目,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包香烟,靠在床头一根一根的吸着。
很久以后,当他开始回忆他的一生的时候,他才逐渐明白——
这是他失去唐倾的第一个晚上。
后来,也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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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空气有点尴尬。
唐倾从萧凤亭的床上翻下来,推到了一旁低头扣着被萧凤亭解开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