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唐倾要么就是神经太过大条,要么是真的死意已决,无所谓了。
这一年虽然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她比记忆里削瘦了许多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还有她语焉不详的话语里来看,这一年恐怕并不是她所说的那么自由自在。
“你怎么过来了?”
唐倾抬起头看向她,温婉的微微笑了笑,将手上的小铲子放在阳台上。
“你还打扫了房间。”唐叶进来扫视了一周,干干净净的屋子,地板也被拖了一遍,她怀疑唐倾有洁癖。
“闲着无聊。”
唐叶道:“无聊的话,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比方说呢?”唐倾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比方说……”唐叶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比如你可以留下遗言,谴责谴责唐易。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交给他。”
“你都找不到他,还怎么交给他。”唐倾忍不住笑了起来,唐易在她刚来桐城的时候就发现她了,在侦查和反侦察的能力上,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唐叶不爽的敲了敲唐倾的脑袋:“喂,至于笑成这样吗?”她也并不是很逊色好嘛,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里只活下他们几个。
“嗯,我只是觉得,”唐倾正色,冲着唐叶摇了摇头,“我平常怎么过就怎么过可以了,等判决下来之前,我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
“你倒是悠哉……”唐叶嘀咕着,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唐倾的房间很朴素,几张凳子和一张椅子,书架上放着医书,别无其他。
每个人都有鲜明的个人色彩,她寡淡的连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也没有。
只是这样温柔的唐倾,对她来说,就像是黑暗里的一抹微光,好像只要呆在她的身边,再冰冷的心都能逐渐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