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来,这是他很信任的乔威。
“我睡了多久?”开口说话,发现声音是嘶哑低沉的,好像一台摆放了很久的风琴,快要坏掉了的感觉。
“两天两夜了。”乔威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打开,将他的床升高,让他喝水。
容延喝了几口,才觉得喉咙里舒服了一点。
记忆没有完全回笼,他的动作有些迟钝,想把保温杯递给乔威,却在乔威还没有伸手过来接的时候,松开手。
咚!
一声闷响,保温杯摔在地上,里面的温水全部溅出来。
脑子里也像被什么重重敲了一锤,所有走马灯一下旋转的记忆画面停住,定格在一张有些陌生的少女脸上。
可是看见这张脸的一瞬间,他的心痛得山呼海啸般,几乎压垮了他。
额头上冷汗涔涔冒出,他的嘴唇苍白得好像全身血液都消失一样,透着深深的灰冷。
那是谁?
是…………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在静静的提醒他,一个封存在记忆最深处的名字。
乔威俯下身捡起保温杯,放在桌上。
“这是哪里?”他头脑迟钝得,连身在何处都分辨不清楚。
“医院。”乔威说。
沉默了一会儿,等着头脑中的疼痛渐渐散去,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头很疼。
整个头颅,都好像要裂开一样,那种痛是在神经上的,一痛,就拉扯着身上所有的感知神经。
“总裁,不如再休息一会儿吧。”乔威说,看他现在的样子,那个催泪弹的威力果然很大。
乔威自己也是刚清醒不久的,可是他醒来之后,并没有头疼。
“不用。”容延挣扎了一下,从床|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