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的心里,被浓浓的负罪感占据。
她有些厌恶的推开帝宸诀,冒着惹怒男人的风险飞快的跳下床。
“不要再这样了,不该是这样的,你离我远一点!”
女人光脚踩在纯羊毛的地毯上,表情十分的痛苦,不住的往角落里后退,看帝宸诀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恐怖的病毒。
帝宸诀,可不就是病毒么,一点点磨灭她的意志,侵蚀她的心,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回来!”
帝宸诀阴冷的眸子狠狠的锁住安若溪,没有一丝温度,透着不可违抗的力量。
男人斜斜靠在床头,双臂随意的环抱在胸前,看似慵懒颓废,却又充满了了迷人的魅力。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扫他兴致的女人,通常这些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若溪被男人凶狠的眼神吓得全身发抖,但她却不想再软弱顺从下去。
因为她能够等,但是爹地不能够等了啊!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我最初找上你,是想让你救我爹地,可是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要救他的意思,我不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我要走!”
若溪胸腔剧烈起伏着,情绪十分激动。
帝宸诀无动于衷,目光依旧冷淡,加重了命令的意味:“我再说一次,回来!”
“不要再逼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若溪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不住的摇着头,原本精致美好的脸蛋,此刻痛苦而又扭曲。
这几天,她过得好压抑,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爹地,爹地,为什么小溪真的好没用,小溪对不起你!
“安若溪,你该不会以为,我稍微对你好一点点,你就可以随便耍你的小性子了把?”
帝宸诀带着满满嘲讽的表情,声音冷酷的说道。
果然女人这种东西,就不该对她们好,总是妄想着蹬鼻上脸,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你应该知道,我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算个什么东西!”
论冷血无情,没有哪个男人比得上帝宸诀的万分之一。
他根本就是冷血动物,永远别天真的以为他会有人性的心寒。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若溪对眼前的男人,已经彻底死心,他刚刚展露出的那份柔情和温暖,不是她的错觉,就是昙花一现,不会再有第二次。
“是,我当然算不得什么的东西”
安若溪流着眼泪,嘴角却扯出一丝令人疼惜的笑容。
她泛着水雾的漂亮眸子,有些哀怨的看着表情冰冷的帝宸诀,默默的往后倒退,直到退到一张摆台旁边,双手背到身后,不动声色的摸索到一个花瓶。
“我不是什么的东西,但我却是孩子的母亲,我有那个权利,决定要不我它来到这个世界!”
女人的手指,死死抠住花瓶的瓶身,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与其像个囚犯一样被男人操控在手心,还不如赌上一切拼一把。
“你想干什么?”
帝宸诀黑沉的眸子掠过一丝危险,他站直了身体,高大身躯冷冷朝若溪逼近。
“你别过来!”
安若溪红着双眼,颤抖着身体,嘶声朝男人吼道。
帝宸诀越发觉得不对劲,表情更加严肃可怖,厉声质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要再过来,我我就杀了你的孩子!”
若溪神情慌乱的说着,没有人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不自量力的女人,你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