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
安若溪看着这位久违的‘故人’,发出意料之外的惊呼。
其实,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她为何会出现在帝启山的别墅里,她和帝启山又是什么关系,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吧?
“呵,看你这小脸惨白得,看到我就这么害怕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安离坐在驾驶座的位置,透过按下的车窗,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若溪,语带调侃道。
她依旧是一身黑衣打扮,留着利落的短发,眉眼五官透着浓浓的英气,又很精致,简直比男人还要帅气,还要有魅力一些。
“安离,你……你不是在缅甸吗,怎么会突然过来,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真的快吓死我了。”
安若溪抚着心口,悻悻的说道。
幸亏她的心脏足够强大,否则她肯定会被吓死的。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她有点说不清,但正如安离说的,她必死做了对不起安离的亏心事,所以才会心虚不安。
“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看到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很开心?“
安离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但凡与她四目交会,没有不被她蛊惑的。
无论男女,只要她喜欢的,都能通吃。
安若溪么……自然也不在话下。”我……我当然高兴了,我也挺想你的。“
安若溪咬了咬嘴唇,撒了个违心的谎言。
离开了这么久,她其实并不想安离,也不想再回到黑暗营,生活被帝宸诀和安安充斥着,让她觉得很满足,也很幸福。
如果不是有仇恨压着,有爹地,有欧阳漠,有安离,有黑暗营的缘故,她真的宁愿就这样和帝宸诀,和安安,一家三口,平平淡淡,温温馨馨的过一辈子,再也不想折腾了。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又哪里会如她心意,总之生活……永远都会和她过不去。”是么?“
安离的唇角,依旧勾着浅浅的笑容,定定的看着安若溪,仿佛一眼就能把这个一点不擅长撒谎的女人看穿。
夜色微凉,冷风阵阵,后半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显得特别的寂寥压抑。”哈,哈欠!“
因为走得匆忙,安若溪只穿了件浴袍,膝盖以下是光着的,头发也还没有干,湿湿答答的,所以冷得知直哆嗦,打了好几个喷嚏。
帝启山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安若溪和安离,淡淡的说了一句:“时间紧迫,再这样磨蹭下去,怕是要被帝宸诀发现了,你们有什么旧情要叙,先离开再叙。”
“帝叔说得对,你这样子很容易感冒,先上车再说。”
安离说着,又按上了车窗,并且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打燃了车子,准备出发了。
安若溪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为何会……
“伯父,你跟安离……”
“你不用问那么多,也不用知道我和安离是什么关系,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安离,纯粹是自私,为了我自己。”
帝启山语气平静的说着,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又说道:“你跟帝宸诀的事,早该有个了结了,不要再拖拖拉拉了,拖拖拉拉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听从你的心,去做你最想要做的事情吧?”
“我最想要做的事情……伯父,您是指?”
“你不是想和安离联合起来,报复帝宸诀么,现在帝集团内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这是最好时机。”
帝启山并不多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安若溪愣了下,带着些许曝露之后的慌乱,又满腹疑惑:“可是,我还是不懂,你毕竟是帝宸诀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联合我们,一起对付他呢?”
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人。
帝启山和帝宸诀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以至于要这样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