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此之外,她还能怎么办呢,只有继续的欺骗下去。
用手扶住额头,愁眉苦脸,声音软弱无力道:“还是好难受,晕得要死,心里也恶心得要死,我想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啊,一定是我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气急攻心,我要死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乌鸦嘴,我看你应该也就是个睡眠不足,加疲惫过度,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一切等医生看了,就知道了。”
莫言初皱着眉头,不许安若溪说丧气话,但是搀扶安若溪的动作,却很是温柔,像是在照顾刚出生的婴儿般,细致贴心,一点儿不敢粗鲁莽撞。
因为是上午高峰期,加上又是公立医院,人潮涌动的,可想而知有多拥挤。
任凭莫言初再高高在上,再有通天的本领,到了医院,尤其是这种事先没有打招呼的公立医院,那还是该排队排队,该候诊候诊。
男人安排着安若溪在医院大厅的休息厅坐好,自己则火急火燎的去对应的窗口排队挂号。
那么高大,那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在佝偻的老人,哭啼的小孩儿,以及中年妇女中间穿来穿去,既万般醒目,又让人感到特别的踏实。
安若溪坐在休息区的铁椅上,远远望着莫言初的身影,那忙碌紧张的身影,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帝宸诀,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恩怨纠葛,如果没有林芊语,如果他不是那么狡黠精明……她想,莫言初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
至少,这样的男人,知道如何体贴女人,照顾女人,只要他的心里有你,只要你能回应他的爱,一定会被他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像皇后一样宠爱。
只是啊,哪有那么多如果,她的心已经给了帝宸诀,而莫言初也天生狡猾,精于算计,他更在出生那一刻起,便注定与林芊语有血缘之亲,所以……他们也注定了不可能!
安若溪正出神,莫言初已经拿了一堆票据从人堆里跑了过来,气息稍有紊乱,但依旧帅气逼人。
“好了,挂了号了,因为你说你头晕,所以我挂的神经内科,医生在四楼,我们上去吧!”
“哦……好啊!”
安若溪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说,就那一瞬间,她还真有点头晕想吐,大概人是不能撒谎的,一撒谎就有报应了,没病也病了。
比起莫言初的风风火火,安若溪就显得磨磨蹭蹭了许多,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那个,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上个厕所啊!”
上完厕所,十分钟过去了。
“那个,我口有点渴了,你帮我去买杯水吧!”
买来了水,十分钟又过去了。
“突然有点饿,你看有没有吃的帮我搞点来吧!”
搞来了吃的,半小时过去了。
一晃,大中午过去了,安若溪终于折腾完毕,在莫言初或强硬,或哄骗之下,才不情不愿的进入医生的候诊室。
医生随便问了安若溪几个问题,例如,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怎么个晕法,怎么个想吐法之后,便刷刷开了张单子,递给站在安若溪旁边的莫言初。
“你是她老公吧,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带她去查个血就知道了。”
“额,医生,他不是我老公,我们是……”
安若溪刚想解释,莫言初已经先行一步,接过医生递来的单子,说道:“对,我就是她老公,我老婆特不懂事儿,又不知道照顾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医生你待会儿可要好好教训她才是。”
“嗯,快去吧,现在抽了血,估计下午就能出报告了,下午拿着报告,来找我就行,现在的年轻男人,像你这么疼老婆的,可不多了,姑娘你可真有福气。”
医生看着安若溪,笑着说道。
“……”
安若溪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任由医生误会了,同时翻着白眼,就差没瞪死莫言初了。
莫言初只拉着她说:“快快,我们去抽血!”
抽血!
安若溪最怕的就是抽血了,那么小的针头,往皮肤里戳,完了还要抽一管血,看着自己的血被一滴一滴的吸上来,那感觉……太煎熬。
好在,一路有莫言初给她讲笑话,逗她乐,倒也不觉得恐怖了。
抽完血,等拿到报告,再去找医生的时候,一上去已经过去,接近下午两点了。
这个时候,刚好收到严凯发来的信息,只有五个字:“放心,一切搞定”。
呼……安若溪的心,这才踏实下来。
却不知道,接下来……比那男孩儿更让她头疼的事情,接踵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