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梅村起来后,先去了母亲的房里,李王氏依然在昏睡,所以一腔的话,李梅村只有在李鹤轩的牌位前叙说了一阵,也算是对老父有了个交代,然后李梅村就让小梅把大哥,大嫂请出来,在大厅的正位上坐好。
“不不不,梅村,你你你?”李梅竹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但是他似乎觉得坐在正位上不合适,所以不停的推脱,李梅村却把大哥按在椅子上坐好。旁边的李梅竹媳妇李张氏,更是坐立不安的看着姚月华。
“月华,这样不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李张氏问道。
“嫂子,母亲不能理事,这个位子你和大哥坐得。”姚月华笑着说。
“坐得,坐得,李家现在必须是大哥和大嫂坐这个位子,李家才会家庭和睦,兴旺发达。”李梅村认真的说。然后就拉着姚月华,两人给李梅竹夫妇磕了头。
李梅村拿出那个包着铜钱的包袱,连同那串老父交给他的象征家庭领导地位的钥匙,塞到李梅竹的手里,李梅竹就像碰到了炸药包一样,惊慌的立刻塞进了李张氏的手里。李张氏委屈得就要哭了。
“大嫂,大哥,这包袱里是一百文的铜钱,也算是家里全部的家当,还能撑一阵,钥匙锁着的柜子里,只有一张地契和房契,李家这个家理所当然应该由大嫂和大哥来当,以后梅村负责打理前面的生意,多挣点钱,让大嫂和大哥过得安心一点,月华就给大嫂打个下手,把后院的事情理顺了,李家要挺过这一阵,然后,重新站起来。”李梅村情真意切的说道。他还是决定,自己留下了几十文,把眼面前自己想到的事情办一办,所以就给了大嫂一个整数。
李张氏不好意思把东西塞给李梅村,只好塞给了姚月华,脸都急的通红,说道:“叔叔,李家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靠你才对,这也是的遗命,我怎么能当得了这个家,要当也是月华更合适。”
李梅竹表达不出来,但是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自己的女人这样说,不停的点头。
“大嫂,您就不要推脱了,母亲昏迷不能理事,长嫂如母,以后我们都听你的,大哥也还要你多操心哩。”李梅村和姚月华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李张氏,李张氏激动地泪流满面的,在这个家里,她才是真正的苦主,过着没有指望的日子,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是很残忍的,但是,她没有选择。
现在,李梅村和姚月华把家当全部交给她,肯定了她的地位,她是从来不会去争什么的,但是这份信任和一家人被李梅村拉近的亲情,让李张氏有了动力,感觉到了被认可,被尊重的温暖,就凭这份情义,纵然再苦,再没有未来,李张氏都决定认了。她拉起姚月华,李梅竹急忙拉起李梅村,李张氏说道:
“既然如此,我和梅竹就听你们的,这些东西,我暂时保管着,叔叔要用时,让月华随时取就行了,”李张氏含泪收好了铜钱和钥匙,李梅竹也是泪光闪烁,他虽然弱智,但是并不是完全的傻,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眼前的意思。
“嫂子,还有一样东西,我要交给您。”李梅村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姚月华惊疑的看着李梅村,这不在他们俩商讨的范围,她不知道李梅村在搞什么鬼。
“叔叔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和梅竹无不依你的。”李张氏说道。
“哈哈哈,不过是梅村一时兴起,写了几首小诗,嫂子若是有空了,就念给大哥听,诗歌是启蒙开智最好的东西,也许大哥喜欢了,念着念着,就什么事都明白了,也未可知,或者是梅村的一厢情愿罢了,但是,应当有这个可能。”李梅村说着,递上了几张诗稿。姚月华也急忙凑在李张氏的身边看起来。
是四首小诗,不过是李梅村随口从大脑里挖出来的几首容易理解,读着上口的前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