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厉仲言的态度让他心里越发没底，“厉哥，我就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当年愚蠢的行为。”
“哦。”
“厉哥，我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继续追随你，忠于你。”
“你当然不会走。”厉仲言含笑，那双清冷的眸却越发的凉，戳穿了他的虚伪，“如果你能预见YM如今的规模，怎会舍得丢开这座金山。”
“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美国过得好吗？”厉仲言将咖啡放下，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这倒把郑铎问懵了。
他像是那种关心一个叛徒过得好不好的人？
“挺好的。”
“既然好，为什么又回来国内了呢。”
郑铎苦涩一笑，“再好能好过祖国啊。”顿了顿，看一眼厉仲言，“更何况，没有亲口跟厉哥说声抱歉，我在国外这些年，都很不安呐。”
厉仲言垂下眼，郑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原本就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几年不见，心思越发的诡秘了。
跟他聊了这许久，他连他心思的九牛一毛也没摸出来。
“厉哥，不如今晚我请，一来当作我赔罪的诚意，二来，咱们多年未见，也叙叙旧。”
也不知他是如何腆着脸说出这番话的，厉仲言倒是客气得很，当下就答应了他。
收工之后，苏曼瑶委托化妆师姐姐帮她变装，化成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从剧组出来，这才躲过了媒体的层层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