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瑶拿起来，没有立即照做。
他穿得很少，大衣给到她手里，他身上就一件针织了。
“你不会冷吗？”她小声问。
厉仲言正在打一通电话，还没人接，闻言，他又一个冰冷而毒辣的眼神扫过去。
苏曼瑶一骇，闭上嘴，乖乖把他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
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又不止于此，很好闻的味道。尚有他的余温。
对着厉仲言阴沉沉的脸，她心底却不合时宜的划过一丝暖流。
她正欲再说点什么，电话通了，厉仲言让给她送身新衣服过来，然后秒挂。
厉仲言在她身边落了座，静静的取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点上。
休息室本就不大，为了保暖而完全封闭的小房间里，很快烟熏雾缭起来，伴着刺鼻的气息。
厉仲言却习惯了这种味道似的，浑然不觉有何不适，不像苏曼瑶，会时不时得咳嗽两声。
售价昂贵的烟在他指尖一点点燃尽，他把心情稍微调整，压下了心头那团火。
仰头慢慢吐出一串烟圈，他听见苏曼瑶对他说，“厉仲言，你能不能别为难宋元？”
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冒得似暴雨后的湖水瞬间涨过了警戒线，咬牙切齿，“苏曼瑶，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这么闷声不吭的任人欺负？”
他什么时候说过啊？什么时候？
而且，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腕，也没有靠山，她除了不服憋着，她能怎样？
类似的事之前也发生了很多，厉仲言不是一向都视若无睹的，怎么今天忽然生这么大气？
她大着胆子往他那边靠，不同于厉仲言因为愤怒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峻，苏曼瑶倒是不怕死的嬉皮笑脸了起来，完全没把刚才那件事放在心上似的，“厉仲言，你这么关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