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沈慕的表情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忐忑的。
收到厉仲言的短信的时候，他不能说是不惊讶的。
如果不是郑铎约厉仲言私下见一面，厉仲言去的时候经过，恰好发现宁淼淼在那里，将她抓包赶走，那么她一定会发现，跟柳紫陌见面的人，就是他。
也不知道宁淼淼有没有听到些什么不该听到的。
而宁淼淼，她一提到今晚的事，心里就一肚子委屈。
刚才跟苏曼瑶吐槽的时候，被她小小的洗脑了一下，还好受了一点。
现在到了沈慕面前，不知为何，她更加委屈了！
“别提了，我今天可倒霉了！”
“怎么了，宝贝？”
宁淼淼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她必须得说得义愤填膺，最好能让沈慕跟她一块儿吐槽厉仲言。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把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的说给沈慕听。
“唉，明天去报社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主编交差！”
“实话实说呗。”沈慕笑着说。
宁淼淼看了看他，怔忪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抵在他额头上，“你明明没发烧啊。”
沈慕：“……”
“如果我说是因为厉仲言六亲不认的阻挡我的工作，所以我才没完成任务，你觉得我们主编会信吗？”
沈慕故意逗着她玩，“反正我信啦。”
宁淼淼：“……”
“对了，你知道厉仲言和柳紫陌是什么关系吗？”宁淼淼话锋一转，又把闲谈的重点放到了她最闹不明白的事情上。
她尚在自我的小世界里沉沦，反复思考着，所以，也没注意到，沈慕在她问出这个问题后，浑身震了一震，甚至有一瞬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