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些杂碎,臭烘烘的一堆,喂了家里的大黄了,可不是饿空的,你这娃有意思。”杨广琥对着杨蔓歆的问题有些哭笑不得,却耐心答着。
‘喂了大黄了!’杨蔓歆心心念念的溜肝片儿、泡椒肥肠、爆炒腰花、干锅肺片啊,就这么喂了狗了,不是说饥荒吗?不是说什么只要能吃的都吃吗?这是闹得哪出?杨蔓歆的心真的在滴血啊!谁能解释解释呢!
杨光琥却以为杨蔓歆被他的话吓住了,呆呆的:“凤丫头,被吓着啦!”
‘是被吓到了!’杨蔓歆好想翻白眼啊,这个鬼马大叔,不过人家确实也帮过自己不少,看着自家老爹吃瘪,于是捂着鼻子道:“琥爷,那大豕怎么臭臭的呢?爹娘不是说肉香香的吗?”
这原主凤出生以来,一直干旱,都是贫苦人家,杨福年不擅打猎,因此原主连一点荤腥也没沾过,更不说这肥美的猪肉了,上次杨福年运气好,得了个野鸡回来,但确是换了芯的杨蔓歆。
所以之前也是听着杨福年杨孟氏两个说的肉味,听得杨蔓歆一说,几个人折回去,闻了闻,杨福年便道:“这大豕放了一夜,确实是有味道了,这怕是到市里也难卖出去了。”
“也是!”杨光琥不知说些什么,只有附和着。
“这可怎么办!”
几人忧愁着,杨蔓歆却想着怎么说把这猪留着用盐阉了风干做成咸肉,方便储存还贼好吃,她才三岁诶,顶着二十几岁的思维,要是直接说了,自己不是死的更快,那真的就是妖怪了。
原本杨蔓歆一家搬到了土庙,村里许多人都不往这边过来,但扛猪下山却被杨二家的看了个正着,看着大豕哗哗流口水,却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讨巧,毕竟杨广琥那些个好事的还在,于是便偷偷去找了自己家那口子,又跟里长说了。
杨广舜正在气头上,被拿了那么多粮食,心里头正在滴血呢,听说杨福年家得了个大豕,便动了心思,叫了自家宝贝疙瘩儿子杨福泉跟儿媳妇杨王氏,一起去杨福年家拿肉。
等杨二家的带着人过来时候,竟看到杨广琥还没走,杨二和杨二家的怵了,可杨福泉不怕啊,里长就他那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却是把人养废了,这杨福泉本质就是好吃懒做的混混一个,又有自家老爹的庇护,在村里是横行霸道,这杨王氏也不是个好的,所以说蛇虫一窝,看对眼了。
此时看着那大豕,也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霸道开口:“杨福年,你家这大豕哪里来的!竟是要私吞呢!”
此时杨福泉两口子眼里哪里还有杨广琥,因此也是大胆得很,想直接扛了回家,美美吃上几天,因此语气更加不好了,杨福泉虽不管事,但对于杨福年家的事还是清楚的:“你们还敢去山上寻食打野,这东西是你们能吃能拿的吗?”
“这个是从山里扛来的,是我爹发现的。”杨蔓歆看着眼里满是贪婪的两个人,有些无语,便奶声奶气说着,还护在了大猪面前。
“哟,这不是那灾星祸害吗?还敢出来呢,就不怕给收了你,小丫头片子,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的给我滚开。”杨王氏尖酸刻薄的声音刺得杨蔓歆头疼,便倒垃圾一样的倒着耳朵。
杨福年两个确是担忧得不行,这杨福泉两口子的性子两个人非常了解,只怕这大豕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