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清冷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空隙钻进了屋子里。单诀匆忙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他慌慌张张的穿衣服起身,却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他支起耳朵听了听外面,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昨天自己并没有听话去上周末班,而是偷偷跑去看郝洋的比赛了。
不过他没有等那场比赛结束,在郝洋的节目结束后回到家就昏昏沉沉躺下睡觉了,连郝洋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清楚。
晚上,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那个人陌生又熟悉,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但另一个人,来来回回却都是昨天在灯光四溢的舞台上跳舞的郝洋。
下面的观众已经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单诀一个。
他在下面坐着,看郝洋一直在跳那个熟悉的舞蹈。
那是郝洋在自己的卧室里常常练习的,一个性感女人跳的舞。
像一匹焊烈的野马,像一条妖艳的毒蛇。
郝洋从台上跳到了台下,再到那个自己的身边。
随着音乐达到高潮,郝洋的动作也渐渐不安分起来了。他坏笑着伸出纤白的手,开始抚摸梦里自己的脸、脖子和结实胸口。
他面色红润,目光迷离却忧郁。灰眸微闪,眼波流连,像一个醉酒放浪的诗人。
一根手指轻轻用力,就把那个人从椅子上勾了起来。
单诀之所以觉得梦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是因为那个人已经不是现在这样小小的个子了,而是有着比郝洋更高的身体,更壮体格的一个男人,一个充满了阳刚气息的男人。
他面容刚毅,身材十分高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每个动作见都能隐约的看出强健的肌肉线条。
郝洋闭着眼晃动着身体。伸出两条蛇一样的雪白手臂攀住了他的脖子,两片火热的唇瓣正跟着音乐声一张一合。
渐渐的,一条纤长的腿便盘上了单诀强劲的腰,随后便是另一条。
郝洋笑了,从邪魅的艳笑再到疯狂的大笑。他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是笑着的,却好像并不知道他自己正在做什么,也不知道面对的那个人又是谁。
梦中的单诀着魔似的盯着把自己整个人盘在了自己身上、醉酒一样的发疯笑着的郝洋。一直放任着他对自己的撩拨。
郝洋仰起头笑起来,单诀的视线正好对着修长白嫩的脖子。
他的喉结滚了滚,伸手绕道郝洋的身后,一把解开了郝洋原本规矩的束在一起的卷发。
头发像遇到汽油后猛烈燃烧的黑色火焰,在空中绽放起惑人的弧度。
梦里单诀迷醉的闭起眼睛,把脸凑到了郝洋的脖颈处,想用鼻子去触碰他脖子后面的头发。
可还没等那阵熟悉的清香传进他的鼻子,郝洋就坏笑着猛然将两手一丢,松开了原本抱着他的两条胳膊。
失去了支撑,郝洋整个上半身就像春树上遇到疾风骤雨的落花一样的极速向后仰过去。
单诀一惊,连忙伸出两只手勒住他的腰,防止他就这么掉下去。
注意到了单诀动作的郝洋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放声大笑着,
“我……怎么会摔下去呢……你个傻子!傻子……”
猖狂的笑着。
紧闭着的眼睛也掩饰不住他惑人心神的本事……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样没心没肺!胡乱发情勾引男人!”